可是他以为,沈沅沫毕竟已经生了孩子的,对于这方面应该不会认为有什么。
并且之前沈沅沫也亲口说过,病人无男女的话。
南宫熙在凉亭中坐了片刻,也不好意思去找沈沅沫,想了想也只好回去了。
也许沈沅沫说的是真的吧,回去帮他看看这个病是怎么回事。
可要是真的说起来,南宫熙还当真有些难为情。
他叹了叹气,终究还是离开了郡主府。
另一边,沈沅沫拎着南宫熙的头发,急匆匆的杀去了沈星海的院子。
沈沅沫一把将沈星海的房门给推开,她站在门口,身后全是光亮,一缕阳光照进了房中。
沈沅沫大步走进去,里面却是安安静静的,她心中疑惑。
待到走进去之后,便看见沈星海垂着头,心情低落的坐在床沿边,还时不时的摸着眼泪。
沈沅沫:……
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方才还欢欢喜喜的放着风筝,莫非是南宫熙让他先回来,所以沈星海不高兴了?
可是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沈沅沫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可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就伤心成这个样子。
沈沅沫抿了抿唇,悄声的走进了。
沈星海正擦着眼泪,就看着一双绣花鞋出现在眼前,他的眼泪突然就落得更厉害了,又委委屈屈的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沈星海站起来,委委屈屈的拿着床上的衣裳,往布上放,然后又将布给叠好,然后绑在一起。
看着他这幅模样,沈沅沫觉得有些莫名,却又觉得有几分的好笑:“你这是干什么啊?”
“呜呜呜呜,我要离开京城,我不要在京城待了,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沈星海边哭,边在给自己打包行李,将自己的包袱给收拾好,“娘亲,我们不要在京城了,我往后也不找爹爹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越说着沈星海觉得自己越发的难过,他的爹爹是陈子平,他往后再也没有任何的盼头。
方才沈星海回来自己看了铜镜,他越看便觉得自己哪里都跟陈子平长得像,眼睛像,鼻子像,眉毛也像。
沈沅沫惊讶,她坐在了床边,温柔的摸着沈星海的脑袋,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怎么了,是别人说了什么?还是府上的人欺负你了?”
沈星海哭着:“呜呜呜呜,娘亲~”他哭着扑进了沈沅沫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面对任何的指责,他都能够坚强住,忍住难受,可只要一旦面对亲人温柔的询问声,沈星海所有的难过都找到了宣泄口,就这么破堤而出。
沈星海难过道:“娘亲,你不要多说了。你也不用再骗我了,我已经全部知道了。陈子平就是我的爹爹是不是?我今天听见了,陈子平说我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他跟娘亲和离六年,我也是五岁了……”
这个时间对得上,又得陈子平亲口承认,沈星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