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足够爱他这个哥哥,她怕是早就锤死他了吧?
兄妹俩正笑闹着,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好像是有人将守卫在院子里的奴仆支开了。
兄妹俩相视一笑。
来了。
殷重华派来找茬吓唬她的人,终于闪亮登场。
“二哥,你回客院吧,我能应付。”
南宝姝一边说,一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她手指轻轻一抚袖子,微微一震袖,下一刻,一只碧绿的蝴蝶就从她袖里飞出来,亲昵地围绕着她打转。
她低头看着碧蝶,“我有圣蛊陪着,它能解毒能治病能下毒杀人,不论外面是什么,被欺负的都只有他们。”
南锦阙看向那只美丽的小蝴蝶,眉宇间难掩骄傲。
没错,他妹妹最厉害了。
南疆几百年没再出现过的圣蛊,都被她给鼓捣出来了,可不是厉害么?
三年前他出去浪的时候要不是偷走了妹妹的圣蛊揣怀里,后来遇到浑身是伤又中了剧毒的殷重华时,他根本救不了那家伙。
所以真要说起来,他救殷重华只是出了一把子力气,真正救回了殷重华这条狗命的,是妹妹和圣蛊。
自豪之中,南锦阙又免不了有丝丝担忧。
他如燕雀一般轻盈从房梁落下,走到南宝姝面前,低声叮嘱。
“姝儿,圣蛊虽逆天,却不能露于人前,咱们南疆巫蛊一向被中原人视如邪术,人人提起蛊毒都不寒而栗,几百年前甚至有大批南疆蛊师被活活烧死,险些断绝了我南疆蛊术传承……姝儿,你如今所拥有的圣蛊它再逆天也始终是蛊,在他人眼中,是邪物,若让人知道你炼蛊,他们必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你,所以,你一定要藏好圣蛊,知道吗?”
南宝姝乖乖点头:“二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南锦阙揉了揉她脑袋,笑道:“等会儿悠着点,别把人玩死了,他们大殷的人不禁吓。”
说完,他几个纵步就去了窗边,如鬼魅般无声无息跳窗离开。
南宝姝目送哥哥消失在夜色里,立刻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对着铜镜麻溜的将盘起的头发散开,将首饰全都放在梳妆台前。
她又三两下将喜服解开,脱下,挂在床边的屏风上。
然后她走到床边将被子叠了叠,弄成有人躺在里面的假象,再将床帐扯落下来。
于是,新娘子脱簪脱衣已经就寝的假象,大功告成。
做完这些,她目光在打人很痛的圆凳子和轻巧的喜秤之间扫了扫,果断选择了圆凳子,拎着圆凳躲在屏风后面。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到十七下的时候,有人轻轻推开了房门。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人从门里蹑手蹑脚闯入。
一个,两个,三个……
哟,殷重华还真看得起她,吓唬她一个弱女子居然还要派三个“杀手”来,是吓唬她还是真要杀了她?
在南宝姝凉凉的注视下,那三个黑衣杀手一步步靠近床榻。
当他们站在床边用刀撩开床帐的一刹那,南宝姝身如鬼魅一般从屏风后面闪身出来,高高举着圆凳子就往黑衣人后脑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