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爱南宝姝,他怎么能去想象跟人家拥有一个孩子?
孩子是好,特别好,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人不想要孩子,可是能给他生孩子的昭昭已经去世了,他又不能去做个人渣跟不爱的女子生儿育女,那他还在这胡思乱想什么?
除非他将昭昭放下,去爱别人,否则他这辈子是不可能拥有孩子的。
殷重华将笑意压回心底,收回视线不再看溪边。
他怕他多看几眼南宝姝和荣儿一起的画面,会再次生出想生个孩子的念头,不能看,绝对不能看。
“……”
南锦阙坐在殷重华对面,将他的古怪变化尽收眼底。
心想,这人是脑子有毛病了吧?
一会儿神情冰冷一会儿偷偷笑,一会儿又变得懊恼,然后又变得比之前还冷漠,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南锦阙抖了抖鸡皮疙瘩,不想跟这个有病的人坐在一起,站起身就走。
他边走边说:“这几条鱼你烤着啊,我再去叉几条,我瞅这溪水里的鱼肉质细嫩,等会儿咱们跟荣儿各自分几条带回去。”
殷重华应了。
南锦阙去溪水里叉鱼的时候,南宝姝终于将剩下的与全都收拾出来了,而且还多弄了一份鱼片出来,毕竟大家好像都很爱吃。
她牵着荣儿的小手,来到火堆边。
荣儿一坐下来就自告奋勇,要帮大家烤鱼片,南宝姝微笑着纵他玩耍。
南宝姝刚刚剖鱼的时候袖子有些湿了,便将手举到火堆上,翻来覆去烤着袖子,一双白皙纤细的漂亮小手啊,就在殷重华眼前不停的晃晃晃。
直晃得殷重华心乱。
他瞥了一眼那柔韧纤长的手指,皱眉说:“湿了就去马车里换一件。”
南宝姝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他,笑眯眯问道:“王爷是在关心我,怕我感染风寒吗?”
殷重华睨着南宝姝。
他能承认自己是被南宝姝一双手晃花了眼吗?
不可能的。
他更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在关心南宝姝,否则南宝姝误会成他对她动心了怎么办?
他眼皮一颤,就慢悠悠说:“荣儿在旁边烤鱼,你在这里抖你的袖子,你是想将你胳膊上的皮屑抖到鱼肉上吗?脏不脏?”
“……”
南宝姝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殷重华!
啊啊啊这什么狗男人啊,他这张狗嘴是一辈子也吐不出象牙了是吧?
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她这样一个漂漂亮亮跟小仙女一样的姑娘胳膊上有脏兮兮的皮屑?
是,皮屑这种东西是很多人都有,但是她绝对没有,真没有,她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啊,她每天早晚都会擦养肤膏,她才不会一抖衣裳就抖落出雪花般的死皮,飘落一地!
这个狗男人,他知不知道他这话是对一个小仙女最大的羞辱?
太过分了!
她今天要是不为自己证明,她以后在荣儿和这狗王爷心目中,就是个在人家烤鱼吃时抖落皮屑的邋遢女人脏女人了!
“王爷,您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