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堂王爷被驱赶,殷重华很憋屈,听着自己的妻子说别的男子很有劲儿,这种感觉更是别扭。
他凉凉扫了一眼南宝姝,淡淡道:“是么,他那么有劲儿,你也不怕从秋千架上摔下来?”
南宝姝纤细的手指抓着秋千绳,装傻装乖:“不会的呀,王爷,我会紧紧抓着绳索的。”
说完,她就坐在秋千架上,看向周春生:“阿生,来,把我推高一点,荡秋千就要荡得越高越好玩。”
周春生给殷重华和大长公主行了礼就赶紧跑到秋千后面,将手放在南宝姝背上,准备推她。
推的人没有什么花花心思,荡秋千的人也没有花花心思,可是在一旁看的人,看到周春生那手掌心贴着南宝姝的背,他眼神一瞬变得如同利刃!
那眼刀太过凌厉冰冷,愣是让周春生都感觉到了。
小少年正要使劲推主子,忽然背脊一寒,蓦地抬头望着殷重华。
对上殷重华冰冷无情的视线,周春生吓得脸都白了,一双手跟烫到了一样立刻从南宝姝背上缩回来。
“王爷……”
周春生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都要吓哭了。
南宝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了一眼周春生,愣了愣,又顺着周春生的视线看向殷重华。
她轻轻眨了眨眼:“王爷,怎么啦?”
“哈哈哈哈——”
殷重华还没回答,大长公主就先笑了。
她这个置身事外的人一直在看好戏呢,自然没漏掉殷重华与周春生的眼神交锋。
这会儿见南宝姝迷茫,她慵懒回答:“有些人啊,见你家貌美的小厮触碰你了,在拈酸吃醋呢。”
南宝姝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大长公主,然后含着笑上下打量着殷重华。
殷重华没想到大长公主会这样说,皱着眉头立刻否认:“姑姑说笑了,我没有,我从来就不是个爱拈酸吃醋之人。”
大长公主啧啧笑着,一脸的不信。
南宝姝也笑眯眯看着他,不信他。
即便被大家质疑,殷重华也一点都不心虚。
他的确没有吃南宝姝的醋啊,他只是觉得他作为南宝姝名义上的夫君,在外人面前,南宝姝不能跟人纠缠不清让他没脸罢了。
只要南宝姝答应跟他和离,不再顶着他王妃的名分,她就是现在跟男人亲一块儿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王爷您不高兴,那您来推姝儿好不好?”
南宝姝见周春生吓得不敢推她了,便再次央求殷重华,也算是给殷重华一个台阶下。
殷重华掀起眼皮瞥她,想也不想就拒绝:“本王何曾不高兴了?你荡你的秋千便是,本王高兴得很。还有,别让本王推你,这种无聊之事,本王懒得陪你做。”
南宝姝骂了一声狗男人,脸上装出点失落:“无聊之事……”
她依依不舍站起身:“嗯,是姝儿不懂事了,姝儿不玩了。”
她强撑出笑容,望着大长公主:“姑姑,待我下次来您府上,再借您的秋千玩耍。今日王爷出城巡视很累了,姝儿这就陪他回府了。”
大长公主摇着扇子笑道:“行行行,那就下回再来玩耍。说起来啊,你也是可怜,堂堂南疆公主,金尊玉贵,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嫁给我家这个不怜香惜玉的侄儿。”
殷重华不爱听大长公主这话,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大长公主:“真是难得,姑姑竟说出了‘堂堂南疆公主金尊玉贵’这话,侄儿记得前几日在寿康宫,您还嫌弃南宝姝她来自偏远小国,上不得台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