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千禾穿着白色的孝衣,跪在灵堂跟前,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心中无限越发的悲凉。
是呀,楚老太太走了,今后谁还能那般豁出性命的护着自己?
楚老太太的丧事原本楚家的人是不打算大办的,可是楚家出了两个童生,若是过了春闱的话,将来说不定就是秀才。
就算是春闱不过,裴佑安跟楚流白都还年轻,将来成为秀才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镇上知道楚家的事情之后,也跟着来吊丧。
楚家村的人……还没有人的脸面有这么大,自然是都纷纷上门,所以楚老太太的丧事办得十分的隆重。
江家自然是也来了。
江景元看着镇上还有镇上的一些地主跟员外都围绕着楚流白跟裴佑安,眼底几乎能够喷出火来。
若是这一次自己也高中的话,是不是……今日围绕的就是他?
“楚三郎,这杯我敬你。”
“王员外客气……”
楚流白不知道喝了多少倍,着实是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的找寻自己的小舅舅,可是却半天没有看见人影。
楚流白不由得撇撇嘴,还是自己的小舅舅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溜走了。
……
“到底是谁做的?”此时,裴佑安的房间里面,他的面色正阴沉着询问着这几日消失不见的黑衣人。
黑衣人知道他心情不好,连忙道,“那日你遇难之后,我便想办法找寻你,并没有待在楚家,那晚上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
裴佑安闭上眼,思绪有些复杂。
黑衣人也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又道,“楚老太太的死或许真的只是意外。”
“意外?”裴佑安豁然之间就睁开了眼睛,拿出手中的银针,“若是意外的话,这银针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看着那一枚细小的银针,面色不由得震惊,片刻之后又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去吧。”裴佑安沉静了好半日才说道。
黑衣人抿了抿唇,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少主,切不要因为这件事坏了大计。”
裴佑安挥了挥手,黑衣人这才离开。
迎着窗外的凉风,裴佑安的心思却迟迟静不下来。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口赫然立着的正是满脸泪痕的云千禾。
“果然,你才是楚家的祸患,若不是你的话,外祖母压根就不会死。”裴佑安还未开口,云千禾便生气的说道,“是你的存在跟楚家的人招来祸患,所以……要离开楚家的那个人一直是你才对。”
她这样的语气像极了她落水前的样子,可是裴佑安的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