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就听砰砰磅磅响声不断,再瞧那嚣张跋扈的赵香兰,头发乱了,珠钗掉了,一张小脸蛋还因为沾上了菜汤子而变得面目全非。
而那将她搞得如此狼狈的姑娘则笑嘻嘻起身,顺势抢过对方手中的长鞭,在赵香兰的身上抽了一记,虽然力道不大,却也将对方抽得尖叫连连。
就在对方开口叫骂的时候,她又从碟子里抓了两颗花生米,一把塞到了对方的嘴巴里。
赵香兰被气得脸都白了,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花生米吐掉,扯着喉咙对身后的随从大喊,“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绑起来,本小姐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把她放到锅子里炖熟喂狗吃!”
那些傻了眼的随从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就要上前将胆敢让赵二小姐出丑的罪魁祸首抓起来。
此刻,鹤仙居二楼的某处,凭栏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只见此人头戴玉冠,腰挂玉配,一身的锦衣华服,将他原本就生得极好的面容衬托得更加俊美无铸。
他冷眼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见一群人就要围过去对那姑娘不利,忍不住道:“殿下,要不要奴才下去阻止一下?”
未等那白衣男子答话,楼下的形势竟然发生了巨大的逆转。
只见被压在桌子上的赵香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在桌子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嚷,“该死的,为什么我浑身上下这么痒?”
“那是因为我刚刚给你吃的那两粒花生米,被我涂了痒痒粉。”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何人,既然你让本姑娘不痛快,那么大家就都甭想痛快。”
赵香兰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边拼命抓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厉声对自己的随从大喊,“把她抓起来,抽她耳光,挖她眼睛,撕她嘴巴……”
那姑娘闻言,不但没露出半点惊慌模样,反而还慢条斯理的对那些随从道:“好啊,你们尽管来抽我耳光,挖我眼睛,撕我嘴巴,不过嘛……”
她坏坏一笑,“如果你们敢碰我一根毫毛,你们家这位刁蛮跋扈的主子可就有大苦头吃了。唉呀,我好像忘了说,刚刚被我涂在花生米上的痒痒粉可是世间剧毒,如果不尽快给她服用解药,她不但要痒上七七四十九天,还会抓烂自己的脸蛋,抠瞎自己的眼睛,撕烂自己的嘴巴,到了那个时候啊,甭说是世间名医,就是天上的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只有死路一条啊。”
赵香兰身边的两个使唤丫头见自家小姐满桌子满地直打滚,时不时还用指甲去抓自己的手臂和脸颊,好几个地方竟然都被她抓出了殷红的鲜血,这可真把一众人给吓得不轻。
赵香兰又怒又气,各种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来,如果不是她浑身上下痒得要死,早就扑过去将那胆敢给自己下药的丫头给撕烂了。
倒是她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比较机灵,知道自家主子今儿算是遇到克星,为了避免主子真的被活活痒死,便走到那姑娘面前劝道:“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我家小姐又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如果姑娘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还请快快拿出解药,别再戏弄我家小姐了。否则我家小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真追究起来,对姑娘也没有半点好处不是?”
对方哼笑一声,“想让我交出解药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指着自己面前没吃完的饭菜,傲娇道:“你家那没长眼的小姐打扰了本姑娘用膳的心情,如果她不想活活痒死,就过来给本姑娘赔个礼,道个歉,否则……”
“你做梦!”
痒得钻心的赵香兰破口大骂道:“我就算是活活痒死,我也绝对不会给你这个贱人赔礼道歉。”
这话刚骂完,她又开始抓耳搔腮,继续用尖锐的指甲来虐待自己白晳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