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内,秦良彦规矩行礼逐一问安:“良彦见过祖父、大伯、父亲、大哥、二哥、三哥和顾大哥。”
他把董娇让出来介绍:“孙儿不辱使命,把童家公子绑来了。”
“……”
什么叫绑?!他们明明是叫他去请的好不好!
众人头痛,他们老秦家怎么就出了秦良彦这么个憨货!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心里没杆秤!
“怎么说话的!”秦良彦之父,礼部尚书秦川瞪了一眼自家傻儿子邀董娇入内:“童公子请。”
董娇已经习惯了秦良彦的不着调,朝礼部尚书点头致谢走到桌前抱拳问候:“晚辈童乔见过各位长辈。”
她是在座最小,认不全人称一句长辈刚好。
秦太傅见董娇不卑不亢眼神清澈,对这位小友的礼数挺满意。
他轻咳一声:“童公子请坐,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老夫听彦儿说你孤身入京无家人相伴,又恰巧你赠老夫的那只《鹿山游》花瓶是真迹,彦儿说你不要酬金,可无功不受禄,老夫实在不知如何答谢,便强意厚颜一回请你过府小聚,还望愚孙没有失礼之处。”
您的愚孙哪是没有失礼之处,他是处处失礼啊……
但董娇不敢说,毕竟,能被秦老爷子邀请过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荣。
“秦公子已说明缘由,晚辈受之有愧,不过举手之劳却得秦老先生赏识相邀,吾之幸也。”
她谦虚却不奉承,虽然表明了赠瓶是随手没想求回报,但对于能被邀请,她也很高兴,这态度比起一味的殷勤或一味撇清都更让秦家人舒服。
秦老爷子抚着白胡须点头,“谦谦少年,不错,请坐吧。”
唯一空着的两张凳子,一张在顾承允身边,一张在秦家三少爷身边,傻子都知道顾大都督身侧是客座。
董娇乖乖走到顾承允身边落座,小声地打着招呼:“顾公子,久违。”
顾承允点头:“久违。”
丫鬟给她奉茶,秦老爷子再次开口。
“童公子,听说你与修璟也有些渊源,今日本还担心你认生拘束,但左右都是友人,想必能自在一些。”
“修璟?”董娇迷茫的左右环顾。
顾承允小声提醒:“修璟,是我的表字。”
“啊。”她点点头看向秦太傅:“晚辈与都督大人的确有些渊源,乔初入京都时曾受过顾公子的照拂,说来惭愧,还未曾正式谢过呢。”
方才顾承允可是把当初结识童乔的过程讲给秦家人听了,这会只见少年提及顾承允的关照,没说他自己出手相助顾婉宁,看来是害怕影响女儿家的清誉刻意隐瞒,这让秦太傅对少年郎高看了几分。
在面对秦家和顾家这种家世的权贵,她还能不邀功不自擂,可见人品不错。
顾承允淡淡开口:“童公子不必客气,你救下舍妹,理应如此。”
董娇展颜,笑得真挚:“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顾公子再说可就真让在下羞愧了。”
秦太傅见状满意地摸着胡子道:“彦儿此番交了个好友。”
“嘿嘿,我就说童乔不错嘛,爷爷你信了吧。”秦良彦得意的笑。
秦老爷子嫌弃地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