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玉一听后怕得不行求王婆子支招,王婆子便把方才听来的偏招告诉她,让她去衙门敲鼓喊冤大闹特闹,只要老百姓们都知道她与萧二公子的事,就算入不了萧家的门,也不会让人悄悄蒙了麻袋沉河。
如果她出半点意外,那所有人都会怀疑是萧家做的,萧家才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所以刘香玉一去,董娇的人便四处传播,不消片刻消息就进了沈家耳朵。
大婚前夕夜会寡妇还有了孽种,哪户人家愿意再把女儿嫁给这种一刻都不得闲的脏东西?
至于刘香玉,一丘之貉,为了富贵日子什么都能舍弃。
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一直瞒着不说是想以此要挟萧二,等把孩子生下来再去登门,萧家总不能掐死自己的亲骨血吧?届时自己就能母凭子贵。
不过现在是不敢再打这主意,她怕死得很,只要能活着,怕什么鱼死网破。
……
市井流言一旦传开,没个三五个月别想停歇。
沈家因丢了个大脸,沈敬山这几日和沈夫人大眼瞪小眼,这婚事是沈氏撺掇的,也就意味着在这之前,她清楚萧二这人不检点。
这么多年沈敬山是知道沈氏磋磨这个庶女的,不过女儿嘛,他有多的,况且庶女没什么价值,能和萧家联姻大把来财,已发挥她足够的作用,所以他默许了。
但他没想到沈氏竟给他招了个这种狗彘不食的女婿,就算沈清茹不是她亲生她想耍点手段糟践这孩子,但庶女再低贱,她也姓沈!
作为沈家主母,做事目光短浅贪蛇忘尾,连一个庶女都容不下,心胸实在太过狭隘。
越深思沈敬山越不喜,不管沈氏怎么哭闹认错,他就是不给好脸,这叫沈夫人愁白了几根青丝。
“娘,您这几天就别去爹跟前露脸火上浇油了,这事儿闹这么大虽说根本原因在那萧二,但您确实也不占理……”沈月芸一边替沈夫人顺气一边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沈夫人更来气,黑着脸骂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大哥!成日赌赌赌,这些年他输了沈家多少财产,哪次不是我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如今你也大了,我若不从萧家给你挣点嫁妆,等到你真嫁人那天,这沈府还剩什么!”
沈月芸听罢也是窝火,沈玄贺狗屁本事没有还自大张狂嗜赌成性,仗着沈府家底丰厚胡乱挥霍。
头几年还好,他只是小赌小闹沈家供得起他玩乐,但这两年变本加厉越赌越大,前个月竟一次就输了沈家一栋别苑!若不是娘晓得后赶紧把宅子赎了回来,爹前几天去庄子上小憩就露馅了!
沈家可不缺沈玄贺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沈玄恭和沈玄昭现在还没长大,但长大了,哪个不是狼崽子!
“娘,不能再由着大哥这么胡闹下去了,您替他填窟窿能填一辈子?若真叫他把家底败光,爹知晓后,别说你这沈夫人之位不保,就是他这个嫡子也得被打滚出去。爹可是当朝三相之一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丢不起这个脸!”
沈氏何尝不知,只是她从前太溺爱儿子,导致沈玄贺如今都已成家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等你大哥休沐回来我会好好同他说的,放心,娘决不让你受委屈。”
沈月芸卖乖,“嗯,女儿知道娘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