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没发现,姜湛不知何时离开童记,不知所踪。
……
菱州城府衙,小门处,方才闹事的壮汉捂着受伤的头疯狂敲门,不一会儿小厮来开,见他满脸的血吓得后退了几步。
壮汉也不理他,推开人就轻车熟路往里走,直到刘炳屋前才抹了把脸朝里喊,“大人,席东笱求见。”
隔了一会儿,刘炳悠闲出屋,一见他血淋淋的大为不悦,“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再过来,是想吓死本官?!”
席东笱低头,“属下知罪。”
“谁弄的?”
席东笱咬牙,“城里施粥的那家童记不好对付,居然敢怂恿百姓相护,我这一身的伤就是那些灾民打的!没想到饿了这么多天还这么有力气!一帮刁民!”
刘炳一听就猜到怎么回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那些饿鬼。行了,饿这么多天,估计有钱的也没钱了,今晚去跟城里那几家粮铺交接一下,把该收的银子收回来,明日就开仓放粮吧,殿下快到了,修缮工作最缺的就是劳动力。
另外,你把钱收回来就运送回我老家,今日出这通事,你这张脸是不能再在菱州出现了,带上今天去闹事的那帮人,一起消失。”
“是……”席东笱虽不服气,但也不敢违背上命,应声离开。
“等等!”他突然想到什么又把席东笱叫住,“既然咱们要放粮,就不能再让那个童记搅局,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去西城区灾民打水那里投药,那帮饿鬼这么喜欢吃童记的粮,就叫他们吃个够,反正吃出好歹,都与我菱州衙门无关。”
席东笱眼里显出毒辣,“是!”
“别做得太过,本官可见不得百姓受苦,更见不得死人。”
“属下明白。”
……
夜深,已经闭店的童记大门被敲响,一直等在门边的齐大魁听见动静上前问,“谁?”
“是我,开门。”姜湛低声答。
齐大魁把门板卸了两块让他进来又赶紧装上。
董娇一直等在大厅,这会见他安全回来松了口气,“没事吧?有没有被发现?”
姜湛摇头,“我离得远不敢靠近,没被发现。”
一想到那壮汉去的地方,姜湛就气得火冒三丈,“我是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菱州府衙的人!”
“什么?”齐大魁一听不淡定了,晚上灾民们离开后他发现姜湛不在问了董娇,董娇便把她安排姜湛去跟踪那壮汉的事告知,因此晓得那人归属于官府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姜湛冷冷一笑,“你以为这就完了?更可恨的是,那人从衙门后门出来后,直接去了菱州最大的那家米行!我一直等到他出来才走,那帮人运了几大车的红木箱子出来,里面是什么不用我说你应该也已猜到。”
“好一个官商勾结压榨百姓!这帮孙子真该千刀万剐!”齐大魁拍桌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