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是在哪?谁救的她?那些胡匪打赢了把她放出来的?
脑子里乱糟糟,正思绪着,只见床边站着一个身材凹凸有致却裙间沾满鲜血的女子,她顿时毛骨悚然。
都说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她该不会是那大当家的某个夫人,这会儿来寻她麻烦吧?!
“你……你想干什么?”董娇本能的从床上撑起来往后挪,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没了捆绑之物。
月离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她们没法在这里久待,方才阿无把人找出来后,少主特地让她先寻干净房间给这姑娘做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不知少主这个检查暗指何意,因此把董娇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除手腕有明显勒痕,肩头和大腿外侧似落马遭受严重撞击外,再无其他外伤,想来寨子里的匪徒还未来得及对她行不轨之事。
嗯,可以明确复命了。
“姑娘醒了?此地不宜久留,还请试试看能否站得起来,我们需在天亮前离开此地。”月离说罢准备扶她下床。
董娇听她口气不像要害自己,稍稍把心揣回肚子坐起身来,“是你救了我?你是谁?”
月离不答,只顾着手上动作。
见她不肯说又没有敌意,董娇只能配合着下地,但这短短一日又是坠马又是滚下台阶,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右脚刚一受力,整个人便歪倒下去。
“嘶……好痛……”她咬着牙撑地,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看来是扭伤或者骨折了。”月离说罢径直离开屋子,将董娇留在原地。
就这么走了?!
董娇愈发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借着朦胧月色,董娇看清从屋外进来的男人。
一如往昔孤高桀骜的表情,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墨色的衣摆上沾染着深浅不一的色块,褐色的长靴布满泥灰,一身风霜。
看到顾承允,董娇心里徒然似被阳光照进,像在雪地里徒步了一夜的旅人终于见到黎明,温暖得让人贪恋。
她先前还嘲笑自己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最为愚蠢,没想到他就出现在眼前。
可能老天真的听见她的祈愿,给了她一个守护神。
不管是不是,她都贪恋着这份安全感。
“顾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她声音有些虚弱,听起来像受极了委屈。
顾承允见她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呼吸一滞,快步走到她跟前,“疼吗?”
一句疼吗,她眼眶瞬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