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接称病让太子暂为代理,太子硬着头皮上了,将卖官鬻爵的涉案人员全部处理,其中沈敬山罪孽深重斩立决,沈家抄家流放。
沈敬山没想到自己等到最后等来的是这个结果,他当庭喊冤,结果没悬念的直接被禁军拖下去,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其余一众人等也品出滋味,太子这是要明哲保身弃他们于不顾了,不过只要能活着就是恩典,纷纷叩首谢恩。
紫宸殿中,李福将宣政殿的情况一一汇报,慧明帝眼皮都不眨一下,待他说完看向一旁的顾承允,“方才你说到哪了?”
“臣说到尽管线索并不清晰,但现在各国都有嫌疑派人入我大梁窥探虚实,所以哪怕只是猜测,臣也想去朝丽看看,这么多年我们都未曾在大梁境内搜到《黑金纪要》,要是胤人将其藏在原属大胤的朝丽,不就说得通为什么大梁这么多年一无所获了。”顾承允半真半假地说道。
慧明帝甩了甩手中的珠串,“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不过由头要选好,如今形势南齐大燕虎视眈眈,不能叫朝丽也起反心。”
“是,臣与兵部尚书谷大人已拟出章程,以贸易往来为借口,去朝丽洽谈合作,最少需要三个月时间,应足够探索朝丽境内。”
“贸易往来……”慧明帝寻思着,“大梁对外出口的东西多年未有变化,忽然以此为由是不是牵强了些。”
顾承允轻笑,“陛下忘了,大梁今年不是出了个童记,童记卖的东西可是各国都没有的,虽说童记不是皇商没有资格出口货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下《黑金纪要》乃重中之重,童记要把这事儿办好了,且他出口的东西也的确能为大梁带来收益,新提做皇商也未尝不可。”
慧明帝恍然,是啊,还有个童记呢。
“嗯,这事儿你去办,朕先前也有看这童记表现的意思,既然你用得上就顺带考察一番,他若能替宫里把这事儿办好也算大功一件,担得起皇商之职。”
“微臣领命。”
事情敲定,慧明帝问起南齐的情况,算时间派去的影卫该递消息回来了,“南齐那边可有动静?”
顾承允面色微沉,“很蹊跷,南齐国力上增幅并不是很大,虽然他们近几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很高,但不至于让南齐屡次三番跟大梁作对,症结应出在那位天师身上,但寻常人很难接见到他,臣怀疑,那位天师很可能不是南齐人。”
“此话怎讲?”
“这位天师是突然出现在南齐的,他自称能聆听天神的旨意,听说南齐粮食产量暴增就拜他所赐,他还主张改革了一些政法收获不小,所以南齐皇帝对其很是尊敬,这位天师现在南齐位比宰相,权利十分大。”
慧明帝眼眸微眯,“再派人去南齐,尽量把这个天师的底细给朕摸透了,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背后作祟让他来吸引大梁的视线好暗中行事。再通知各地州府,严格排查大梁境内的细作暗探,把这些桩子全都给朕拔了!”
“是,臣遵旨。”
……
闹得满城风雨的谢三公子案终于在靖康十七年九月十二落下帷幕,沈家因参与卖官鬻爵贪污重大被判抄家流放,曾位极人臣的尚书令沈敬山直接处斩,沈玄贺杀人偿命,沈家男丁全数流放,沈家女眷充作官姬。
鼎盛了几十年的沈家说倒就倒毫无征兆,让朝中百官越想越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