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柒便在迷迷糊糊之中渐渐睡去。
……
晋亲王府。
“气死本王妃了!”
只听“咣当——”一声,一瓷玉白釉应声摔碎,一旁的素锦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挽歌瞧着粉身碎骨的瓷玉白釉丝毫没有心疼之意,这可是上等货,但在挽歌看来,只不过是供自己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素锦,你说!那个贱人那点儿比得上我了?”挽歌怒道。
素锦小心翼翼地上前,将手抚在挽歌肩膀之上,轻轻地揉着:“咱家王妃可是好比天上的仙女儿一般,她哪能比得上您啊。”
这马屁拍的倒是不赖,只不过此时气头上的挽歌可听不进去。
“本王妃自然是比她好千倍万倍,可是,为什么王爷的目光还是会飘到她身上去?”挽歌怒道,这句话可是没有起到一定点儿降火的作用,似乎是让挽歌更为生气了吧?
素锦一怔,但很快这双手便很快恢复了力道,她细细道:“王妃,可不能这样比,您比起那人,自然是要好上许多,但对于男人而言,都有一种通病,有时会瞧上一瞧新鲜玩意儿,等时间一长,新鲜感……”
“放肆!”挽歌猛然起身,想都未想,便扬起了手朝素锦脸上狠狠落了一个巴掌
清脆一声,素锦连忙跪倒在地,丝毫没有管自己的面容,只是声音颤抖道:“奴婢知错了,王妃息怒啊,切莫气坏了身子。”
挽歌似乎并不想细想方才素锦说的话是否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她需要一个出气口罢了,换而言之,不论素锦说什么,都免不了这一巴掌,对于挽歌而言,这素锦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这也是她身为一个奴婢该受着的。
“怎么,在你的意思中,本王妃对于王爷而言,已经丧失了新鲜感么?连一个小贱人都不如了?”挽歌继而提高了音量道。
从方才开始,素锦都未曾抬头,她强压着心中的害怕:“回王妃的话,奴婢的意思是,王爷只是……只是……”
挽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火,早已让素锦吓得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细细瞧去,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王爷到!”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倒是救了素锦一命,挽歌恶狠狠地瞪了素锦一眼,便连忙收了神色,瞧着隐水逐渐接近,便连忙作揖道:“挽歌见过王爷。”
隐水点了点头,便伸出了手,一把扶起了挽歌,随即环顾四周,略微有些疑惑道:“这是怎么了?竟然惹恼了我家挽歌?”
挽歌听后,只觉心下一暖,方才的怒火也消失了一般,她略微伤心道:“王爷,这不是素锦手笨,打碎了王爷送我的瓷玉白釉……”
这一句王爷,可谓是酥化了隐水的心。
“哦?素锦?”隐水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在等素锦的回答。
素锦也不敢怠慢,连忙道:“正是如此,奴婢手笨,失手打碎了王妃最喜爱的瓷玉白釉,王妃便教训了奴婢几句。”
根本不细细追究,隐水随即呵斥道:“该当何罪?来人啊,把这婢女拖出去,杖责五十!”
素锦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磕头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挽歌瞧着这般的素锦,心中却是有些不忍,虽说方才素锦说的话确实是令她有些生气,但这素锦可是自己的陪嫁丫鬟,自幼便跟在自己身边,瞧着她被刑罚,心中也是有所不忍。
挽歌连忙拉住了隐水,柔声道:“王爷,别打素锦了,方才挽歌已经教训了一番,她应该已经知错了。”
素锦听此,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便连忙道:“是是是,奴婢已经知道错了。”
隐水瞧了瞧挽歌面容之上所带的楚楚可怜之意,便摆了摆手:“罢了,就依着挽歌的。”
转而,隐水瞧着素锦的眼神却有了极大的改变:“以后若是再有此类情况发生,可别怪本王不顾及情面!”
“是!奴婢知道了……”此时素锦只觉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还不将这碎片收拾了下去?”挽歌略微厉声道。
素锦领了命,便赶忙收拾起了碎片,只不过挽歌并未发现她眼中闪过的意思狠厉。
挽歌扶着隐水来到这圆凳之上,顺手一按,隐水整个人便坐在了凳子上,他轻轻拍了拍挽歌的手道:“今日委屈你了。”
突如其来的话,着实让挽歌有些摸不清方向,她是在想不到隐水会说这句话,这是对自己的道歉么?
“王爷,这话可就言重了,挽歌知道,不论王爷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挽歌定当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