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边已经去了兴庆宫了。”此时素锦正跪在地上,为半卧的挽歌揉着腿。
挽歌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她轻轻转动手腕上的银镯,瞧着面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半响,她缓缓睁眼,细细瞧了瞧素锦,素锦也感受到了来自挽歌的目光,但她并未有任何反应,倒是继续为挽歌揉着腿,动作十分连贯。
挽歌微微眯了眯眼:“哼,她还没消停呢。”
素锦缓缓点了点头:“回王妃的话,方才奴婢得到的消息,正瞧见她往兴庆宫走去,估摸着现在应该到了。”
只见挽歌冷哼一声:“她可真是坚持不懈,被我打成了那样,还能继续去做这个,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虽说挽歌知道堇柒在兴庆宫内做着什么,但具体要说她究竟在干什么,倒是不得而知了,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好能让她一辈子都无法知道堇柒究竟在干什么,那就只能让堇柒的计划落空,永远都无法实现,唯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后的目的。
“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素锦试探性问道。
挽歌摆了摆手:“不必,不论她搞什么名堂,只要让她搞不了不就得了?这不是已经开始了么?那我们便再想个法子去捣乱,本王妃就不信了,她还能如约而行!”
此时素锦未再言语,她了解她家王妃的性子,这慕堇柒抢了她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现在慕堇柒将这戚隐水还了回来,但在她家主子心里,还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是断然不会这么容易,迈过去的。
此时挽歌眼中尽是恶狠,她从小可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呢?
只可惜,堇柒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云挽歌究竟为什么还要死死咬住她不方,一咬就是这么久。
“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挽歌恶狠狠道。
素锦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随即附和:“王妃,奴婢听说,这命贱的人,命也硬。”
“哦?还有这个说法?”挽歌微微眯了眯眼,她瞧了瞧正在埋头揉腿的素锦,这丫头嘴就是田,不论说什么,都能深得她心,否则也不会让她在自己身边呆这么久的,怎么瞧着怎么喜欢。
平日里出的主意也是多,有这样一个小丫头放在身边,可真是舒心,这不像其他婢女,一个比一个笨,平常伺候个人都是畏畏缩缩,就连发髻弄得都比不上素锦,当初救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对了。
此时素锦已然想到自己头一次与挽歌见面。
当年素锦只不过十五岁,但由于家境贫寒,父亲也早在很多年前去世,母亲为了让她吃上一口饱饭,可谓是费劲了心思,只不过好景不长,母亲患上了肺痨,命不久矣。
“小丫头,你这是卖身葬母吗?”此时正有一男人嬉笑着瞧着素锦,不论如何瞧,都觉得不是好人,此时素锦正面容警惕地紧紧盯着那人,一句话未说。
这是母亲去世的第三天,她早已是饥饿难耐,除了卖身葬母,她别无选择,只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个好东家。
只不过,现实从来不朝着预期发展,三日了,都未遇到一个肯买她的人,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瞧着还不是好人。
“不如你跟了我,我帮你葬母,以后你就做我的妻子,小丫头意下如何?”只听这男人含糊不清道。
素锦细细打量了一番,这男人衣着倒也算是可以,家中算不上富裕,但也是能过得好些,约莫着有三十岁出头,但瞧着面容却是一脸猥琐,怎么瞧着怎么觉得不安好心,
素锦瞧出了这人眼中所带着的那一丝恶意,满眼带笑,只不过带着的是坏笑,似乎只要等她一点头,这男人便会拉着素锦就要去圆房一般,当真是没见过女人!
这男人正搓着手,面容邪魅地走向素锦,此时原本跪倒在地的素锦也连忙起身,她缓缓朝后退去,危险一步步逼近,她连忙道:“你想做什么!”
“你这不是卖身葬母么?哥哥我来帮你啊,帮你安葬你的母亲,然后你就跟我回家。”男人坏笑道。
随着距离愈发的接近,素锦也闻到了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酒气,看来是喝了酒了。
虽说素锦只不过十五岁,但是瞧着出落的还是十分落落大方的,若是好生梳洗打扮一番,绝对不像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但只不过可惜了,出身不好,如今却又遇上一个流氓!
男人找准了时机,一把抓住了素锦,素锦在他手中拼命地挣扎,但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是一个身高高出她很多的男人的对手呢?
不论素锦如何挣扎,都无动于衷,这男人反手而过,素锦被迫随即转了身子,男人找准时机,从其身后将她抱住,力度极大,腹部都传来丝丝疼痛感,勒得素锦有些喘不过气。
“你放开!你快放开!来人啊!救命啊!”此时素锦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逃离这里,只不过任凭她怎么喊,周围的人都不愿停下脚步出手相助,似乎看不到一般,丝毫不会理会她。
“你叫吧,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管你的,今儿个你就跟本大爷走定了!”男人正一脸邪魅地笑着,此时脑海之中已然开始了脑补,想着一会儿要怎么“疼爱”这个小姑娘。
“救命啊!”素锦继续喊道。
只不过回应她的还是一片冷漠,周围的人瞧见都是绕着走得,丝毫不想与他们扯上一丁点关系,看来母亲说的没错,这城里的人,都这样,没有任何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