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絮顿了顿,思考万分,说道:“根据奴婢的了解,应该是没有的。”
堇柒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前问过陆太医的毒用,也是说事没有银针无法发现的毒药,看来这一次她成功阻止了挽歌下毒。
堇柒的心落在了肚子里,她笑了笑,终于是安了心。
“柒柒啊……”太后慈祥道。
堇柒微微抬头,此时她嘴中正吃着一酸丝萝卜,还未彻底送入嘴中,吊在嘴边儿的样子可爱极了,可真是深得太后的心。
太后笑了笑:“你呀,你这丫头,现在可算是不生哀家的气了?”
堇柒笑了笑,快速将这酸丝萝卜送入嘴中,随意嚼了嚼,便连忙开口,含糊不清道:“柒柒可从未与太后生过气。”
太后随即挂上了一幅严肃的面孔:“都不称呼哀家为奶奶了,还不算是生气?不算是生疏么?”
堇柒微微一愣,自从那日知道白苏要娶她人为妻的时候,堇柒便再也未找过太后,似乎是与太后赌气,又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有能力,无法成为南襄王的王妃,不能与他并肩作战。
堇柒笑了笑,她摇了摇头:“奶奶,柒柒称您一句奶奶,并不是因为您是太后娘娘,而是柒柒觉得与您投缘,您也知道,柒柒的性格,从来不喜欢被束缚,可是对于柒柒而言,柒柒……”
不等堇柒将话说完,太后便说道:“柒柒啊,哀家都活了这么多年,一路走来,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似乎哀家都忘了,那个年轻时最初的自己,但是如今瞧见了你,似乎是发现了最为真切的情。”
堇柒点了点头,她知道,太后是在自己身上发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儿。
此后,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忘年之交想必便是这样。
……
深夜,堇柒静静的坐在床边儿,她透过房门,瞧着房外的景色,寂静的周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海月啊,如今我也算是重新走了一次,应该没问题了吧。”忽的,堇柒说道。
海月听后,倒是觉得一头雾水,她瞧了瞧堇柒,并未从其中瞧出些什么,倒也作了罢,随即摇了摇头:“海月不知您在说什么。”
堇柒笑了笑,她侧身而躺:“无碍,只不过是说说胡话,不予理会便是。”
海月瞧着堇柒已然准备入睡,便也作了罢,她悄然吹灭了烛火,转身离去。
这一夜,堇柒睡得格外的安宁,她只觉一身轻松,终于扭转了现实,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只不过,堇柒不知道的是,或许这又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堇柒已然收拾好了,她,平静的来到房门之前,想着一会儿便能看到太后那慈祥的模样,更是觉得心情愉悦。
待堇柒开门的那一瞬间,便瞧见了她最为不想见到的人——挽歌。
“你终于起来了。”挽歌一阵冷笑。
堇柒只觉心头猛然升起一阵担忧,暗道一声“不好”,难道又让这挽歌得逞了?
“来人啊,给本王妃将这汐月郡主抓起来,听候发落!”挽歌大吼一声,周围便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几个侍卫,似乎是早有预谋,瞧着模样,可是在这儿守候了许久,怕不是蹲了一夜,生怕堇柒跑了不成?
果不其然,堇柒在听到这句话时,只觉一阵无奈,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不成是蓉絮姑姑?
堇柒想到这儿,很快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若真是蓉絮姑姑,那太后恐怕活不到今天,再者,这蓉絮姑姑也是自幼便跟在太后身边儿,是宫中的老人,她可是太后的心腹,自然是不会做这些的。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堇柒冷冷地看着挽歌,她并未有所反抗,只不过压低了声音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轩辕昭雪干的苟且之事,我告诉你,我绝对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挽歌并未将堇柒的话放在心上,她莞尔一笑,满不在乎的模样,缓缓道:“那又如何?你不是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么?现在,要被人押走的是你,而不是我。”
堇柒带着怒火看向挽歌,她真不知道,这个云挽歌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站在这儿与她说这些的,着实能让人捉摸不透。
“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堇柒说着,便被一旁的士兵押走了,只留挽歌一行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瞧着,心中好不舒畅。
素锦微微上前,疑惑道:“王妃,为何奴婢总觉得这个汐月郡主知道些什么。”
挽歌不以为然,她轻蔑一笑:“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足挂齿,下一步可都准备好了?”
素锦点了点头:“奴婢已然得到了南襄王妃那边的指示,您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