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瞧了瞧,略微叹了口气:“爷,咱们该走了。”
白苏微微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便转身扬长而去,九黎见状,连忙跟上,不敢怠慢。
他家主子可真是,只怕之后追妻路漫漫。
……
天牢。
挽歌此时正抿着嘴,瞧着隐水,只瞧着隐水正面容淡然着瞧着自己,他微微抬了抬头,眼神之中只剩下了冷漠。
“挽歌,念你我夫妻一场,如今证据确凿,也是无可奈何,你就……”隐水淡然说道。
挽歌面容之上,最终还是滴落了一滴眼泪,她微微抬头,眼眶之中尽是泪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微微张了张嘴,终究是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天牢之中只有他们二人,挽歌瞧了瞧眼前的罪状,几乎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写得极为清楚,丝毫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这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没有一处迹象可寻,本来此事的策划者,就不是她。
“戚隐水,你当真相信都是我做的么?”挽歌带着一丝哭腔,缓缓说道。
隐水皱了皱眉:“本王只相信证据。”
此时隐水冷漠的模样,让挽歌感觉,似乎不是之前的那个他,这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戚隐水了。
他从未相信过自己。
最终,挽歌只得出了这一个答案,从未有过的相信,也从未想去相信,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性。
“你爱过我么?”挽歌带着一丝期待,缓缓问道。
隐水迟疑了一番:“未曾。”
挽歌的心彻底死了,她瞧着,有那么一瞬间,隐水的口型是“爱”,但这两个字也是彻底浇灭了她心中最后的希望之火。
之前说有多爱你,等你出事之后,就会有多想与你撇开关系。
这一点,在这隐水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我懂了,我懂了,本来就未曾爱过,又何谈的伤心……”挽歌的心死了,或许早在看到一纸休书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隐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只不过过于伤心的挽歌,并未察觉到,她现在内心充满了悲伤之意,并未在想其他的东西了,如今的她,只想着究竟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王爷,我还能再抱抱你么?”半响,挽歌抿了抿嘴,试探性问道。
隐水略微叹了口气,便点了点头,他微微上前,便瞧着挽歌站起了身,一下子便扑入了隐水怀中,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感受眼前这个男人的温度了。
自己那么爱他,为了嫁给他,不惜降低身份,成为了她的侧妃,曾经素锦便问道,她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她也是不过是一笑而过,值不值得,并不是现在所能说的,到如今,她还是不后悔。
“王爷,挽歌很早之前便倾心与你,到如今,挽歌做过的最为不后悔的事情便是嫁给你,无论你如何去想,是相信挽歌也好,还是不相信也罢,挽歌都未曾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儿。”挽歌轻声说道。
隐水轻轻拍了拍挽歌的后背,不语。
“若是,王爷念你我恩情,便送挽歌上路吧,挽歌不想,不想自己去,希望王爷能送挽歌一程。”挽歌带着哭腔说道。
此时她已然决定赴死,自然不会被旁人改变了想法去。
往日的没好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她深深吸了吸鼻子,隐水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进入鼻中,这个味道,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半响,隐水缓缓推开了挽歌,她抬头瞧了瞧,便顺势坐下,在那罪状之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云挽歌,也只不过是落的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你这个罪行是要砍头的。”隐水缓缓说道。
挽歌点了点头:“所以希望王爷能送挽歌上路。”
似乎是早就料到挽歌会这样说一般,隐水瞧着挽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丸,递到了挽歌面前,挽歌缓缓接下,放在手心之中。
“若是素锦那丫头可以逃脱罪责,希望王爷能给她觅一个去处,那丫头可怜,跟了挽歌这么久,挽歌也不忍心。”挽歌缓缓说道。
瞧着隐水点了点头,她边放下了心,这件事儿,隐水也算是答应了她,现如今,她心中便只有一件事了。
想着,挽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