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祖父多虑了。”
南如月做擦泪状:“兄长已经被害,纵然张三公子可恨,被判杀头,兄长也不能复生。”
“祖父,我亲自去接大姐回来吧,让她送兄长一程。”
肃王深感欣慰,感叹道:“你是好孩子,心宽似海,日后定然福缘深厚。”
“我观祖父气色,怕是血气有亏损之兆,不如先回屋小憩片刻吧。”南如月劝道,同时朝管家南福海看过去。
南福海人精一个,自然跟着一起劝,总算将肃王劝说着回屋里暂时歇息。
这边,南福海也安排人去白梅园通知世子妃和二小姐。
惊闻噩耗,世子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多亏林妈妈急忙拿来百年老山参的,切了一片塞入她的口中。
世子妃这才悠悠转醒,刚醒来便失声痛哭。
“母亲,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趁着兄长被害这个机会,从白梅园搬出去,将王府重新收入掌中。”
“同时,还要让父亲应允,把大姐接回来。”
“借口和说辞都是现成的,大姐回来送兄长一程,自然便不会再送走。”南如宝眼角也噙着泪,但说的话十分理智。
世子妃听了南如宝的话,又狠狠哭了一次这才狠下心来:“林妈妈,快安排人给我和二姑娘更衣。”
“不能让我儿白死,想要与广平张家为我儿讨个说法,我就必须先做回肃王府的当家主母。”
林妈妈急急抹去泪水,安排起来。
等她们赶到花厅,南松刚刚将南凌的尸体接回来等待安置,而南如月已经乘坐马车赶赴京郊的庵堂。
被送至庵堂调教的人,可不是日日诵经念佛那般轻松,而是要做苦役,做苦活。
一天下来累得身子散了架,却没有一口饱食,还要做功课诵经抄经洗去罪恶,方可休息。
几乎刚躺下,睡不到两个时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如此周而复始,几年下来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更有甚者直接病死累死。
也有那幸运的被接回家中去,只是回去后的命运又当如何,却是各人不同的缘法。
南如月先去见了庵堂的主事人圆清法师,说了一会儿话,又给庵堂捐了五百两香油钱,这才提出要把南如珠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