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旸和殷仲两人一进门就见坐在床上的红衣芍药,略有些惊艳,可是她呆愣愣地盯着他们看起来有点……憨气。殷仲自恋,权当她是见着自己的帅气地脸庞惊呆了,不打扰她欣赏自己的脸,招呼着南旸坐下品尝百花楼的美食。他上次来这百花楼时还是四十年前,这里的美人他是忘记了是何等模样,只记得这里的厨子绝妙地手艺,可惜因冥间事忙他只呆了一晚便离去,从此念念不忘一直记上了,还特地吩咐了手下等这厨子去冥间报道了告诉他一声,要把他留在冥间才是,这几十年左等右等就是没见着,大约是寿高吧。
这两个人算是把芍药给无视了,芍药原本的震惊变成了迷茫,教她房中术的香兰姐姐跟她说凭她的美貌风情就算什么也不做自会有男人扑上来,再加上她和香兰姐姐都懒得很,一到学习时间就把房门一关一锁,各自补眠去了,所以芍药真的是什么也没学会。可现在没人扑上来,她也不知道怎么扑过去啊。
殷仲将每样菜都品尝过之后皱眉,味道不对,遂放下筷子,像招小狗一样对芍药招招手,她听话的慢慢挪过去。
“来,坐下。”殷仲拍拍身旁的凳子,芍药僵着身子坐了一小块地方。
“你们这什么时候换了厨子?原本的厨子去哪了?”
芍药来这里七年,未曾进过厨房,遂摇头。殷仲有些失落,见南旸连筷子都没有拿起过,眼珠一转道:“是原先的厨子走了,这菜我都看不上,那更加入不了你的眼,不过这次我带了一个东西你肯定会喜欢。”
说罢化出一个酒壶来:“这是酒鬼新酿的神仙醉,上次你喝了他这么多酒半分醉意也无,把他打击的消沉了好一段日子,后来立志要酿出把你醉倒的酒。呐,就是这壶酒,这里面可费了我不少平日珍藏的好东西,还差了几样东西可是我亲自去往蓬莱、青丘各处找来的。”
说罢将南旸面前的酒杯倒满,南旸酒量极好,这一小杯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和其它酿造并无多大区别。”
“是吗?难道那老鬼自夸过头了,我也来试试。”殷仲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盛满刚要饮,忽顿住,道:“好重的阴气!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附近撒野。”
说完连酒都不喝了,推开窗户就要跳出去。芍药忙起身冲到窗边阻止道:“公子,外面是湖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殷仲没落下反倒往天上飞去,夜色浓郁,一眨眼就失了他的踪影。从刚才那位殷公子凭空化出一个酒壶来就应该知道他们身份不同寻常,芍药身子一僵,在心中默念:少问多笑,少问多笑。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芍药鼻观鼻眼观眼,秉持四字真言,端的是老实,一直坐的端正的南旸此刻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指撑着头,似有醉意。芍药本想随他,可见他眉头紧皱,神情痛苦,忙起身将他扶到床上去,哪成想南旸一沾床就紧紧拽住芍药的手腕把她也带上床。
芍药恍恍惚惚地望着绯红色帐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终于不需要自己主动啦。在这风尘之地呆了七年,芍药自然通晓这个男女之事,或痛快或欢愉全凭个人运气,但初次疼痛在所难免,幸好牡丹姐姐早帮她做了准备,芍药冷吸一口气之后,强撑出一丝清明,将一颗红色药丸快速吞进肚。只是这药不似丽云给得虎狼之药,温和见效慢,在它起作用之前恐怕自己得疼上一阵子了,在烛火跳动间芍药看着隐约有些失控的南旸真是欲哭无泪。
殷仲从窗外跳出去追那散发阴气的家伙,哪成想它远远一感应他就逃的飞快,殷仲循着它留下的气息去追,最后停在冀侯府中一处高楼上,冀侯府四处灯火通明他不好明目张胆地冲进去。唤来鬼差来问这东西什么来头,然而鬼差支支吾吾地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好先去往冥间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