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尹景策讨厌她，看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他自然是厌烦的。

平日里她都有收敛，今日开心过了头，所以才会一时没有把握住分寸。

她低声叹气，转头朝正院走去。

院子里，长柳正坐在椅子上叠着什么，看见晏如回来，她笑着说道，“阿蛮，你总算回来了。”

“嗯。”晏如点头，却是一副恹恹的神情。

看她的模样，长柳眯起眼一副探究的样子打量起她，“怎么了？王爷又没把你卖掉，你怎么还这样的表情？”

晏如在她身旁坐下，“我，又惹王爷生气了。”

听见她这么说，长柳也是一副好不稀奇的模样，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纸。

“你大概是王府里，惹王爷生气次数最多的人。”

说到这，她停下手看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这算不算是，王爷对你的另一种宠爱呢？若换了旁的下人，怕是惹火王爷一次，就会被赶出王府吧，前几日，那个杜鹃就因为惹恼王爷，就被王爷赶出王府了。”

“杜鹃？”晏如惊讶的看向她，“她被赶出王府了。”

长柳点头，然后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纸。

见她十分认真的模样，晏如好奇地看向她手里，已经被折出无数痕迹的纸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

“折纸。”长柳从一旁拿起一个已经折好的纸，递给晏如，“这是我刚折的。”

晏如接过，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笑着夸道：“你这小狗折的真好。”

长柳的脸色顿时一沉，将她手中的纸抢回去，“这明明是小兔子，你这什么眼神儿？”

晏如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然后拿起长柳身边未折过的纸，也开始动手折起来。

长柳眨眼看着晏如的动作，没一会儿，她的手中就多出一朵栀子花。

“你，你还会这个？！”长柳有些兴奋地拿过她手中的栀子花。

晏如轻笑，“王府里栀子花最多，我以前一个人觉得无聊时，就会用废纸折。”

对纸栀子花爱不释手的长柳，忍不住夸赞道：“折的真好，你这以前没被人白欺负啊，一个人的时候学会了这么多东西。”

晏如一怔，然后转头露出一抹苦笑。

她所有被人夸赞的能力，都是从和苦难的作斗争而来。

也不知，是不是要谢谢那些曾经刁难过自己的人，若不是她们，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晏如。

“你怎么折的？教教我。”长柳看向她。

晏如点头，又拿起一张纸，一步一步的讲给她。

看她又折好一个，长柳举起两朵花，对着身后的栀子树说道：“你折的都可以以假乱真了，我看以后王府里的栀子树开不开花，都无所谓了，你折出来的就可以代替！”

晏如的眼睛倏然一亮。

“你说得对！”晏如站起身，看向除了绿色的叶子，已经没有一朵花的栀子树，“我怎么没想到呢，或许这样就可以让王爷开心起来。”

长柳不解，“你说什么呢？”

晏如看向她。

“长柳，这次又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