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下午陈念都会给讲一个时辰的医术,今日掐准了时辰,晏如便急忙向陈念的院子走去。
陈念正在院子里打盹,听到脚步声,眼睛也不睁一下,说道:“今日我有些累,你回去吧。”
晏如有些不悦的板起脸。
他有什么累的,在王府里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用干活,还整天喊着累。
晏如一步走到他的身边,不顾她刚才说的话,直接问道:“陈念,如果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中毒了,可把脉却看不出来,和普通的咳疾没什么区别,那他中的是什么毒?”
听到她的话,陈念缓缓睁开眼睛。
晏如以为他来了兴趣,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却没想到陈念一副吊儿郎当的反问:“把脉都把不出来,你又是如何判断此人是中毒,而不是普通的咳疾?”
晏如被他噎了一下。
看她被噎到的模样,陈念觉得好笑便笑了出来,“小丫头,你是不是看错病了?”
见他笑自己,晏如一阵憋闷。
其实她一开始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后来她越发确定皇上一定是中了十分古怪的毒。
“此人虽脉象平稳,却是假实真虚,而且面上却是中毒之相,老爷爷的医书上说过,若是碰到这种状况多半就是中了十分古怪的毒。”晏如认真严肃的辩解道。
陈念摸着光滑的下巴,撇了撇嘴,“那你说说,此人都有什么症状?”
见他有些感兴趣了,晏如连忙在椅子上仔细的将皇上的症状说而了一遍。
“此人经常咳嗽,初始像是感染风寒,偶有发烧,吃了风寒的药后,这个症状被压制了一段时间,可时间越长咳嗽的便越厉害,到现在已经发展成极其严重的咳疾,伴随着肺部疼痛,呼吸不顺,偶有咳血,这症状已经维持十几年。”
她说完发现陈念的脸色越发阴沉,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半晌陈念忽然抬头问道:“你说的这人是谁?”
晏如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将皇上二字说出来,只好编了个谎话,“是,是我昨日在外面看到的一个病人,他的症状实在古怪,便想着回来问问你。”
陈念眯眼看了她一阵。
晏如以为他是看出自己在说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好在陈念没有再追问此事,而是沉声说道:“这症状我听着有些耳熟,可是又有些不一样......”
“是什么毒?”晏如急切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百目找人制的毒?症状和你说十分相似,可是他的毒,便是有药吊着,也只能活二三年,十几年恐怕不可能。”
陈念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可晏如却觉得,皇上很可能中的就是那个毒。
百目同夏木有关系,夏木想要害皇上,这是说得通的。
陈念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空,眸子放远,许久幽幽说道:“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