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渊见她对妓院面不改色，坐下倒了杯水，“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希望你去做个体检。”华明月边说边在房间里到处看，觉得这摆设颇为不俗，姑娘应该挺高端的。

听不到他回答，她转头看过去，却见长孙渊正面无表情打量着她。

华明月道：“做身体检查是为了大家负责，公平起见，我当然也会。”

长孙渊倒了杯水放到自己对面，“坐下。”

华明月犹豫了一下，坐下。

长孙渊道：“今天的刺客是谁，来自哪里？”

华明月眼眸微眯，喝着茶不紧不慢道：“回答你不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住在哪里。”

华明月是越看美男的长相越满意，当然身材也很满意，除了第一次看着虚之外，后面这几次感觉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无论哪一点，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再加上互有救命之恩，不发展一下老天爷肯定都不答应。

长孙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为首的黑衣人是侍卫统领张北诚，余下的也都是大内侍卫。”

华明月顿时失望，没好气道：“告诉我名字和地址怎么了，真是小气。”

长孙渊道：“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诉皇上。”

“为什么？”华明月狐疑。

长孙渊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她，“能动用大内侍卫刺杀，还能让侍卫统领亲自出手的，你觉得有几个人？”

华明月点头，她明白美男的意思，这背后的势力必定是天潢贵胄，她这样的小虾米如果知道太多，被灭口是分分钟。

华明月道：“你说得对，牵扯太多没好处。皇宫这种地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都是麻烦事。”

长孙渊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华明月撑着下巴看他，“你这么清楚皇宫的事，还主动牵扯其中……要么你也是皇家人，要么就是皇家仇人，还有一种是中介。从张北诚这些人屡次三番要杀你这点来看，你最有可能是皇家仇人。”

“你很聪明。”

华明月没放过长孙渊脸上的任何表情，“你是谁的仇人？太子？五皇子？三皇子？皇上？”

华明月说这些的时候，没看到长孙渊脸上有任何的变化。

“都不是，还是没有？”

长孙渊毫无波澜地看她，不答反问：“你就是这样看出王柄仁是凶手的？谁教你的，你的胆子很大，也很危险。”

华明月不由得眯起眼睛，她遇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见内心毫无破绽的人。

长孙渊继续道：“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但能不能进来，看你的本事。”

华明月低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晃了晃，“凭这个玉佩应该很容易找到你吧？”

长孙渊看着那个熟悉的玉佩，脸色一变，华明月什么时候从他身上偷走的玉佩，他竟然毫无察觉。

华明月笑眯眯道：“这个玉佩的图案和材质这么特殊，要查出归谁所有应该不难。这个呢，就是所谓的物证，比起人证，我更喜欢不会说谎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