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华曼琴向叶族长提前求的,他日准许华明月自由去留的允诺书。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上写的是给她的信,信的内容出人意料,华明月打算回去再看。
叶族长叹息道:“你姓华,认真说起来也不算是我族人,或许这就是你母亲坚持让你姓华的原因吧。你母亲救过全族人的命,要这个其实也不算什么。”
华明月感激地看着叶族长。
叶老夫人崔氏让叶族长来本是帮忙的,想不到现在反而在帮华明月离开。
崔氏忍不住出声道:“大哥,难道你就任由她羞辱国公府吗?!”
叶族长面露为难。
几个叔公也是心急,叶重闻可是承诺了,如果他们今日帮忙成事的话,每个人都能得到厚赏。
“族长!曼琴是大夫,救人本来就是应该的,更何况她还是重闻的正室!如果对家族有点贡献就可以随便离开,那干脆我们都自己过好了!”
叶族长沉默不语。
华明月将华曼琴为自己准备的允诺书和书信收好,对叶族长道:“族长,这信上确实还写了有朝一日让我离开的条件,您不妨说出来。”
叶族长不忍地看向华明月,“曼琴为叶家做的已经够了,那个条件不提也罢。”
叶老夫人痛心道:“大哥,你难道真要如此偏心吗?!”
宋老夫人看着这局面,跟之前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再这么下去,宋家别说好处得不到,没办法替寄书还债,还会白白掺和进这糟心事里。
宋怀德沉声开口道:“镇国公,今天我们来是给准才讨说法的。难道你连内宅的事都处理不了吗?”
叶重闻沉着脸,站到族长面前,“老叔公,族里那些子弟的举荐信可不是红口白牙就能要来的。”
国公府家大业大,什么都需要开销,如果是随便几百两也就算了,可这牵扯到的是几万两的黄金。搁谁家里不是交给长辈,这些都是不说破的事罢了。
叶族长长长地叹了口气,“曼琴说,只要明月把国公府这些年养育她的还清,就可以离开。”
叶老夫人面上露出笑意。
叶重闻对华明月道:“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这些年国公府没有亏待你,你如果要走,就照你母亲说的做。如果不走,你留下,嫡小姐还是你的。”
叶重闻如今也看到华明月的价值,如果真能修复父女关系,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华时珏愤怒道:“镇国公,晚辈敬您是长辈,可如今您这么说,可不对。这些年,据我所知,照顾和抚养明月的应该是姑姑,如果没有姑姑,国公府也没有今天!照您所说,国公府应该先把所有东西都还给姑姑才对!”
叶重闻对华时珏所说嗤之以鼻,“你们都是入国子监,或是要入国子监的学生,难道这就是夫子教你们的尊师重道之礼吗?!”
华二鸣和华三青听到这威胁,更为愤怒,华明月却拦住了他们,叶重闻的威胁没有错,国子监的学生如果德才有失是会被开除的。
华明月道:“既然是我母亲要求的,明月当然照做就是。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带我母亲一起走。”
叶重闻皱眉,面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