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有义看着华明月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沉着脸道：“跟我就不用装了，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书里，都说了吧。”

华明月睁眼说瞎话，“说什么？”

华有义看华明月的样子不像作伪，便道：“你母亲以前给太子治过病，当时太子的情况十分凶险。”

华明月点了点头，“您也在啊？”

“我作为太医院院首，有人要给太子诊治，理应在场。”华有义此时说这话的语气有些硬，足以见当年父女俩的关系有多僵。

“我母亲救了太子？”

“嗯，她稳住了太子的病情。”

华明月玩味道：“我母亲的做法可是有些打你这个院首的脸，外公你当时竟然没反对。”

华有义板起脸，“我不也没反对你给平阳公主诊治吗？”

“华院首海量。”华明月恭维了下，琢磨道，“我想问一句，太子究竟是病倒，还是被人毒倒？”

“这个问题不用我回答，你心里也有数。”华有义手背于身后，“你母亲当时说正在研制解药，可还没有结果，她就突然自尽身亡。”

华明月又再次想起华曼琴遗书里给她附带的那张药单，这个药单目前看来可以解平阳公主的毒。

等等。

难道太子和平阳公主中的是同一种毒？

那要杀两人的凶手也是同一个？！

华明月眉头紧皱。

华有义看着她的样子，意味深长道：“你母亲做事素来十分谨慎，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华明月道：“照您所说，我母亲是个有事业心的女子，而从她为我做的事上看，同时还非常有母爱，这样的人，您真的认为她会自杀吗？”

“我也不相信，可尸体是我亲自看过的，曼琴确实是自杀。”华有义不愿意与华明月过多讨论华曼琴的死，转移话题道，“你小时候就见过太子，当时你还说过长大了要嫁给他。”

“不会吧？”

“千真万确。太子执着于你，未必和这个没有关系。但我不希望你和太子走得太近，因为他活不了多久。”

华明月想着华有义的话，觉得信息量有些大，而且她看得出来，华有义的话并没有说全，还隐瞒了部分内容。

以至于从祠堂出来已经大半个时辰，华明月还在思索华有义所说的话。

华二鸣在旁边等得抓耳挠腮，腿抖了又抖，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等不了了，“月月，爷爷跟你说什么了？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华三青道：“是，大家帮你一起想。”

华明月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像是刚回过来神，“太子活不了多久！？”

华悬的一口茶喷了出去。

“不许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