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的声音歇斯底里,长孙文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华明月却是一清二楚。
见长孙文没有反对,旁边的衙役连忙上前压住华明月的手,锤子也准备好,只等长孙文一声令下。
“砸断它!”柳倾城大叫。
长孙文冷声道:“闭嘴!”
“五皇子,她该死!”
长孙文冷着脸道:“来人,把柳倾城给我拖出去!”
柳倾城不敢置信,当着华明月的面,长孙文居然要赶自己出去,事到如今,自己竟然还不如华明月!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柳倾城不顾一切质问。
长孙文反感皱眉,蒋复少见他生气,连忙让人将柳倾城带走,但刑讯室里柳倾城的质问声还在回荡。
长孙文也想知道,究竟为什么在华明月心里,自己比不上太子哥。
长孙文温润斯文的脸上尽是冷色,“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指使的人,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没有人指使。”
长孙文攥紧拳头,转身背对华明月,脸上带着痛苦之色,“蒋复,你来用刑,别伤了她的手。”
蒋复心里叹了口气,折中了下,对狱卒道:“别见血,用水刑吧。”
狱卒琢磨了下,当即将一盆水泼在华明月身上,那水冰得彻骨,还带着冰渣子,当即既得华明月颤抖了一下。
狱卒见蒋复没喊停,便道:“继续泼。”
连续的冰水一盆盆泼过来。
华明月知道这种刑法,这是现代还会用的水刑之一,用冰水慢慢泼,人会逐渐麻木,失去知觉。
“五皇子,十盆了,再继续泼的话恐怕会出事。”
长孙文猛地转身,看见华明月的头发和衣服上都结了一层薄冰,华明月冻得发抖,嘴唇发紫,可就是一句话不说。
长孙文心疼愤怒道:“好,你不说出幕后主使也行,只要你承认是有人指使,其它的我来帮你处理!”
“没、有人、指使。”华明月颤声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
旁边的狱卒见这是领功的大好机会,不由得道:“五皇子,这只是最初等的水刑,接下来还有升级的,没几人能挨过。”
长孙文直接一脚将狱卒踹倒,“你找死!”
狱卒连忙跪下求饶。
长孙文痛心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华明月,如果她始终不肯招的话,母后定然不会留她的性命。
长孙文一把抓起狱卒的领子,“用刑!但要是出了人命,你也得死!”
“是是是!”
狱卒连滚带爬到华明月脚边,心道,这五皇子还是不懂用刑,不让人死是再容易不过了,奥义就是这生不如死。五皇子的目的是问出话来,偏偏这华小姐又是个硬骨头的,看来得出看家本领才行。
这种刑男人都扛不住,更别说女人。
狱卒从旁边拿出一根冰针,那针细如发丝,却被一层薄薄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寒冰包围,这种针专门是用来扎骨头缝的,专门对付不好审不好惹的要犯。针扎下去,那种疼能让人的身体立马反射性蜷缩成一团,再硬的壮汉,最多三针也就什么都招了。
蒋复对这种刑也是心知肚明,提醒道:“华明月,五皇子现在也是为你好,你别不懂他的苦心,还是说吧。”
华明月此时从寒冷中刚缓过劲来,“我已经说了,是五皇子不信而已。”
“华小姐何必呢?你为别人,可别人未必记得你在这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