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帝确实也没想罚华明月,但是公然喧闹有损皇家排场,便道:“那就依太子所说,罚你跟在朕旁吧。”
华明月觉得自己一定会闷死的!
华明月搬去天玺帝的轿子时,也没忘把自己赢的银两全部带走,让长孙靖和长孙墨等人十分的不耻。
华明月却不在乎,这钱可都是她赢来的,谁输谁知道!
华明月发现自己自从来了这里,玩牌的手气真的是不错,不像上一世,百玩百输,不如开个牌馆?
赌场她当然知道赚钱,但那是黑心钱,她不干。
牌馆用来消遣,收收场地费,还能过过手瘾,着实是一举多得。华明月越想越觉得可行,偏偏耳旁吵得很,让她没办法集中精力。
天玺帝道:“这是宋太师和工部尚书递的折子,说是关于水利,实则是国库已经吃不消这陆运和漕运的费用,提议能不能试着走海路。”
陆运需要大量人力,而漕运靠人工水利来解决水流动向,沿途也多伤财,唯有海运利用的是天然水利,可大大节省开销。
并非说国库真的负担不起,而是从比例上来说,交通花费过大成了负担。
长孙渊道:“是,此事宋太师与我商议过。海路可沿江州直入冀州,冀州只需半日便可抵达京城,极大节省人力物力,但江州刺史却上书说,江州沿海海盗猖獗,若要开通海路则要先除贼。”
天玺帝点头,叹息,“我朝也确实少有懂海上之路的官员。”
华明月在旁皱眉道:“既然海盗猖獗,那不如就对海盗招安,原意归降朝廷者封为海路官,这样既解决人才问题,又削弱海盗的力量。”
华明月随口说完,却见长孙渊和天玺帝都看着她。
“我说错了吗?”
天玺帝笑着道:“想不到承平公主还懂得朝政。太子和宋太师在奏折中确实也提到了这个方法,但是这帮海贼颇为凶悍,已经聚集成势,招安恐怕不易。”
华明月琢磨道:“即为海贼,那多半是为利,分而化之并不难。招安即便不成,也必定能激出水花。”
长孙渊递出一份折子道:“这是儿臣与宋太师草拟的招安诏,请父皇过目。”
天玺帝笑着道:“你们二人倒是默契。”他摆了摆手,又道,“折子朕就不看了,你既为太子,此事便交由你和宋太师处理吧,不过随时要向朕报告进度。”
“是。”
接下来华明月又听天玺帝和长孙渊讨论了一些朝政,因为多数无趣,迷迷糊糊她便睡了过去。
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浓密。
华明月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然不知道自己在哪,直到看到眼前坐在面前看书的长孙渊。
长孙渊将书放下,问:“肚子饿吗?”
华明月感受了下,诚实点头。
长孙渊便敲了两下轿子,当即有人打开轿门,放好脚凳,迎两人下去。
华明月站起身伸了下拦腰,“皇上呢?”
“回宫了。见你睡得熟,便没叫醒你。”长孙渊率先下轿,然后伸手向华明月,绅士气度十足。
华明月意外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就着他的力气下去。
轿外行人如织,十分热闹,一阵烟花的声音响起,华明月转头看过去,璀璨的火花在天空绽放,永定河面波光荡荡,端的是一派海晏河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