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看了眼架势,低声问长孙渊,“你故意刺激包芊芊?”
长孙渊笑着道:“是时候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糊涂蛋,很快就能知晓。流凡。”
流凡从暗中走出来,原来他早已经潜伏在房间里。
长孙渊提笔写了两封信交给他,“这一封给三皇叔,这一封给锦州刺史,如果我所料不错,等这里的事有了结果,或许我们还要去青州一趟。”
华明月点头,这青州听起来看来不止是重镇,还很有可能是周太傅一党的死穴所在。
流凡接过信,却还有些犹豫,“主子,您的身体……”
长孙渊道:“有公主在,本太子不碍事。速去速回。”
“是。”
流凡的武功在所有暗卫中是最高的,轻功方面也仅次于轻雨,他如暗影般融入小院飞出,无人察觉。
长孙渊刚放下笔,手就被华明月拉住,“做什么?”
华明月将他的手抬起,细细把脉,皱眉古怪地问他,“我没理由会判断错,为什么你的身体不见虚弱?照理说,你现在别说武功,应该连走山路都难才对,可今天我见你是如履平地。你偷偷瞒着我做什么了?”
长孙渊道:“我做什么能瞒过华神医?”
华明月还是觉得长孙渊怪怪的,只是一时没有头绪。
而前厅里,江绪宁不动声色坐下来,听着陈季常说话。
陈季常疑惑道:“太傅的信里说来的是江大人,怎么最后是徐大人?”
江绪宁淡淡道:“江大人身为吏部侍郎不适合来这种地方,再加上公务繁忙,所以让我代为前来。有太傅的亲笔信,陈将军还怀疑什么?”
“不敢。”
江绪宁道:“陈将军对三年前的事就没什么说的了?”
陈季常就知道徐秋霁要秋后算账,当即皱眉苦脸道:“当时大人被宝安山的土匪打劫,被杀前大喊说要杀太傅报仇,我信以为真,所以才出手将大人您抢过来,当时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对大人您严加审问的,谁知道底下人下手没个轻重,险些害死大人您,想不到大人您命大,居然在乱葬岗活了下来,还成了太傅的心腹。”
陈季常说完,不由得拍了下大腿,“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大人当初那么喊,其实不是真的想找太傅报仇,而是想吸引我们注意,救出大人是不是?”
江绪宁喝茶的手顿住,滚烫的茶在他手中竟然也仿佛没了知觉,“嗯。”
“我就知道!怪不得我们怎么审问大人都不肯说实话,实在是干系太大!”陈季常说完,又多问了一句,“不知道大人和那位林小姐重聚了没有?”
“陈将军记性真好。”江绪宁将茶放下,他面上不显,但心中早已备受震击,当日小蝶说的竟然有可能是真的,“既然将军什么都记得,那应该知道我当时随身的东西在哪吧?”
江绪宁被周家人救走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最有可能的便是将东西遗漏在这里了。
陈季常道:“知道!知道!被梁军师拿走了,里头有几本册子,当时您说是什么翻案的关键……我这就让人拿出来还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