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和长孙渊、轻雨三人从北邙山的出口出来,看起来都有些狼狈,真正的是死里逃生。
华明月笑着道:“想不到真的是相通的,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刚好挖到两条油路。”
长孙渊在旁非常不解风情地嗤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说过。”
华明月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轻雨掩嘴轻笑,随后发射了一个信号,白昼的晴空一缕黄青色的烟雾出现在半空,片刻之后才散去。
“这是什么?”
轻雨道:“这样流引和流凡他们就知道主子已经脱困,可以按原计划行事。”
华明月点头,看向长孙渊,“我们现在回京的话,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抵达。”
长孙渊点了点头,“如今宝安山的事我们已经清楚,现在要尽快回京以防周太傅他们销毁证据,还有三皇叔那里的情况也需要跟父皇禀告,避免两国涂炭。”
华明月听着他严肃的语气,不由得戏谑,“看不出来你还有挺有太子风范的,嗯,这么看来有点忧国忧民的好储君样子了。”
长孙渊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彼此彼此。太子妃才是侠骨热肠,百姓之福。”
华明月正想回嘴,突然想起离京时候的事,“糟了,那个梁军师不知道还活着没有,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是他还在的话,起码对皇上也有个交待。”
长孙渊眉头微锁,“只能随机应变了。”
华明月和长孙渊三人加紧回京。从北邙山回京和从宝安山差不多一样距离,但北邙山是皇家道观和寺院所在,并不与外界想通,如果不走官道的话,山路崎岖,所花费的时间还要多一个时辰。
眼下两人已经顾不上身份暴露,长孙渊直接拿出太子令牌,打通前往京城的官道,终于在天黑之前策马顺利抵京。
而在长孙渊拿出太子令牌的那一刻,便有人将消息报告给了周太傅,所以周太傅派了人在京城门口拦截,为的是将太子擅自离京的事来个人赃并获。
“大胆!凭你们也敢阻拦太子!”华明月此时化身为太子亲随,斥责守城士兵,而轻雨因为轻功最为出众,已经提前一步被派走。
“他们当然是不敢。”一道阴鸷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叶景澄骑着马挡在长孙渊和华明月面前,“不过听说太子这两天病危,正在府内救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长孙渊冷冷道:“本太子做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是轮不到末将过问,不过末将负责守卫京畿,也不能放任身份不明的人通过。”叶景澄说着,手中挥出的鞭子狠狠打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听到声响凑过来看热闹的士兵和百姓增多。
华明月眉头微蹙,低声对长孙渊道:“叶景澄有些不对,他的武功明明应该被我废了,但你看他挥鞭的动作,却分明有了武功。”
长孙渊却注意到叶景澄看华明月时闪过的阴毒杀意,淡淡道:“你到我身后来。”
华明月疑惑,“你要硬闯?”
叶景澄看着华明月和长孙渊窃窃私语,心中一个准备已久的毒辣的计划蠢蠢欲动,他指着华明月道:“弓箭手,先把这个假的太子亲杀了,已经效果!”
长孙渊冷声道:“她是当今皇上钦封的承平公主,谁敢杀她,本太子一定诛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