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浅笑，“暂时无可奉告。”

“没意思。不过你可得记得，我是有立功的，日后我爹要有事，你别忘了报答我。”

宋寄书翻来覆去念叨，华明月赶他回去睡觉，但这二混子硬是赖在公主府过夜，说什么也不回去。

华明月也觉得困了，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华明月醒来，发现长孙渊正躺在她旁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华明月考虑到有事跟他说，便将人摇醒。

太子爷忙碌了一晚上，翘掉早朝，就是为了能睡个好觉，偏偏枕边人很能闹腾。

长孙渊黑着脸睁开眼，“做什么？”

“你昨晚见梁军师什么结果？”

“……梁军师不相信包芊芊对周正壬不忠，但周正壬将他关起来的做法也令他产生了怀疑。”

华明月点头，“周太傅接下来应该会灭口他和包芊芊，到时候他再相信也来不及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长孙渊揉着发胀的额头，坐起身，“他想见包芊芊。”

“包芊芊在宝安山，怎么见？而且你不也说过吗，五皇子奉命出征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炸掉宝安山，毁掉一切证物，到时候包芊芊恐怕……”

长孙渊道：“梁军师说，宝安山有一条自己的秘密通道，从未对外泄露过，如果真的出事，包芊芊肯定能逃出来。”

华明月点头，“那他自己呢？周太傅万一提前灭口。”

“按他所说，他手里还有一样关键的东西，在得到之前，周太傅不会轻易杀了他。”长孙渊说完，反问：“你想跟宋寄书一起去白云观？”

华明月笑着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我这个玄女，还有阿黄的主人一起去白云观，我相信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你不要去。”

“我必须去。”

长孙渊挑眉，“本太子不准。梁军师就关押在白云观，那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华明月从床上下来，躲在屏风后换衣服，边对长孙渊道：“要想让皇上下决心处置周太傅，就必须动摇皇上对他的信任，这不也是你说的吗？多查出一些线索，更有利于行动。”

长孙渊道：“周正壬虽然贪婪，但还不至于跟白云观璃国人合作，你去只是多涉险。”

华明月换好衣服走出来，她一身女扮男装打扮，手指头对着长孙渊摇了摇，“太子爷，凡是不要太绝对，既然宝安山有璃国的势力出现，那就值得查一查。你放心好了，暗查这方面，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做过不知道多少年。”

“自小在国公府长大的叶大小姐，曾经做过多年暗探？”

“……我昨晚做梦梦见的。”华明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着他，“对了，你府里可能有奸细。”

“嗯。”

“就这样？”华明月狐疑，“你知道是谁？”

长孙渊偏头看向房门方向，“这人你也认识。来了。”

华明月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听门“吱”地一声从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