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依言走过去,在按过死者的头顶后终于发现一处地方有些许的异常,像是微微肿起。
仵作皱眉道:“从这伤的肿胀程度来看,伤得并不重,应该不至于致人死亡。”
华明月摇头,“你把她这部分的头发剃掉,再仔细看看。温大人,已经可以确定这名死者是死于谋杀,我想我们有必要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温澜当即道:“我来带路。公主这边请。”
仵作对华明月所说还是一脸雾水,包芊芊也不懂,但是她更像看抓凶手,所以也跟着去了。仵作在将死者的头发剃掉一片后,终于知道了死者的死因,想不到居然有一根足足半个手臂长的银针扎入脑中。
但奇怪的是这根银针居然没有丝毫的血迹,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华明月路上将死者的死因告诉了温澜,温澜气结,“这么说来,这凶手十分歹毒,是一定要致死者于死地的。”
华明月点头,“此方法能很好地掩饰死者的死因,凶手必定是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而且还要有懂得医术的人协助。”
温澜一听就知道协助的人是谁了,“好一个里应外合。”
“到了。”马车车夫的声音响起。
华明月跟着温澜下马车,为了避免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华明月带上了面纱,而包芊芊看着则像是护卫般,稳重十足地站在她旁边。
温澜一到,就立刻让人将死者丈夫陈员外府上的所有人都叫过来,也包括那名大夫。
陈员外心中忐忑,迎上道:“温大人,什么时候能把我夫人的尸体还回来,我想尽快将她安葬,好让她安心。”
温澜冷声道:“我看是让你安心吧!陈员外,把你的手伸出来!”
陈员外还没反应,林捕头就一把上前将他的两只手抬起来,露出半只胳膊。这一露出来后,就见他的手臂和手指上果然都有被烫伤的痕迹,而且一条一条的,颇为奇怪。
“这伤怎么来的?”温澜问。
陈员外自顾狡辩,而旁边的大夫却是变了脸色,华明月看了眼,示意包芊芊。
包芊芊直接一把将大夫拉到跟前摔在地上,那大夫直接摔断了肋骨,疼得不敢再隐瞒,“大人饶命,小人是被逼的!都是林员外指使小人干的!”
陈员外摆手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华明月道:“你为了避免陈夫人头顶的银针被发现,便事先将银针烧红,然后钉入,如此便可以不出血迹,从外表看也几乎发现不了伤口。可惜,你因为做不习惯,自己的手上便也留下了疤痕。”
陈员外听到华明月所说,当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可是随即太疼松开。
包芊芊愤怒道:“你被烫伤都疼成这个样子,你夫人死的时候得多痛苦,你简直禽兽不如!”
陈员外跪下,痛苦道:“我也是被逼的!我原以为她病成这样,应该很快就会死,谁知道她撑了一年又一年。最近也不知道谁给她介绍的,说有个大夫能根治她的心绞痛,我这才出此下策啊!”
温澜与夫人伉俪情深,此时也不由得愤怒,“一日夫妻百日恩,分明是你心思歹毒。林捕头,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本官决不轻饶!”
“等一下,”华明月忽然开口,“温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陈员外。”若不是为了问清这个,她也不会亲自前来抓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