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沁月对危险还是有本能的预警,她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此时大理寺的官员已经战战兢兢地打开牢门锁,眼看着尊贵的太子爷踏进去。
长孙渊淡淡对大理寺官员,“下去。”
“是。”
那官员忙不迭代小跑离开。
贺兰沁月眼见只有长孙渊在,心中生出侥幸,“太子爷,只要你娶我,这解药我就给……”
贺兰沁月的话还未落音,她的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那手的力道逐渐加紧,让她在窒息和死亡的边缘靠近。
贺兰沁月一边挣扎地想要拉开长孙渊的手,一边暗中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
可她刚把竹筒打开,脖子上的力度就突然一松,随后竹筒掉落在地上,被一只修长的手捡走。
贺兰沁月猛地咳嗽,对长孙渊道:“太子,这、这就是解药。”
长孙渊将竹筒打开,里头一只红色血丝布满的透明蛊虫,蛊虫静静地趴着,没有任何的生气。
贺兰沁月止了咳,道:“除了太子之外,只要滴任何一个男子的血下去,再让公主服用,便可、可解除蛊毒。”
“是吗?”长孙渊的神情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
贺兰沁月鼓起勇气,“是。”本来她想要趁乱把痴情蛊下在太子身上的,但现在既然被长孙渊拿走,那不如将计就计,让华明月爱上别的男人,这么一来,就没有人跟她抢苍云太子了。
贺兰沁月心思歹毒至此,已是不顾一切。
长孙渊将蛊虫放到手心,似笑非笑,“躯体如蝇,通体血丝遍布,食人血认主,能迷人心智,乱人性情,是为痴情蛊。”
“你、你怎么知道?”贺兰沁月脸色大变,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长孙渊。
长孙渊浅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反而映出凌冽的寒意,“没有本太子不知道的事,你千不该,万不该,想将它用在明月身上。”
“太子!太子我错了,我、我无心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长孙渊从袖中拿出一抹白帕,将手擦干净,而后团成一团,将白帕扔在地上,就像这牢里的一切,包括贺兰沁月,在他心中都如臭虫草芥一般。
“本太子最后说一次,解药。否则,他就是你的下场。”
长孙渊随手一指,贺兰沁月转头看过去,对面牢房里关押着一个蓬头垢面,对她露出淫笑,牙齿发黄,目光可怕的低贱男人。
贺兰沁月这下子是真的怕了,她绝对不能落到这种男人手里,她可是月国尊贵的公主,“不,不,不,你不敢。”
长孙渊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不要走!”贺兰沁月的身体已经不自觉在颤抖,连忙追着长孙渊道,“华明月只要将上次拿走的蛊虫磨成粉,就水喝下就行,那就是解药!解药早就已经在她手里了!”
若非如此,贺兰沁月也不会这么久才发作,只因为投鼠忌器,解药根本就已经成不了威胁华明月和长孙渊的东西。
长孙渊脚步一顿,背对着贺兰沁月道:“多谢贺兰公主。”
贺兰沁月松了口气,“太子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本太子当然明白。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