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宁的心口痛得他脸色发白,但记忆依旧是空白一片。
温澜怒拍惊堂木,拍完才后怕地看长孙渊一眼,见他神色未变,才放心地对江绪宁道:“徐秋霁,还不赶紧将事实招来!你若是再砌词狡辩,小心本官大刑伺候!”
江绪宁道:“按照本朝律例,不得在大堂上对朝廷官员用刑,况且我已经说了事实,知府大人莫非是想让我诬陷太傅大人不成!”
温澜气怒不已。
“呵。”
一声浅笑从太子爷的口中发出,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温澜下意识地想离太子爷远点,可惜可用距离受限。
长孙渊懒掀眸子,似笑非笑,“这么说,林府的人被杀,也是江侍郎动的手?”
“是。”
“你会武功?”
“我、我是趁他们入睡下的手。”
“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长孙渊无情感慨完,看了眼流凡,流凡直接将一把刀扔到江绪宁面前。
长孙渊语气凉凉,透着丝丝的寒意,“捡起来,只要你杀了她们中任何一人,本太子不止恕你无罪,就连周府满门都不用死。”
长孙渊的手随意地指了林秋月和小蝶。
江绪宁颤抖地拿起刀,却不要说杀人,连放到林秋月和小蝶面前他都不敢,那刀掉落在地,发出嘲讽的金属声。
温澜怒道:“大胆!说,究竟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再不说,不止是你,周府所有人都要大刑伺候!”
江绪宁看着地上的刀,忽然又重新捡了起来。长孙渊眉头一皱,只见江绪宁将刀放在脖子上,狠狠地抹了过去。
华明月顾着看林秋月一时也没有反应,直到看到江绪宁倒下。
“绪宁!”周婉宜不顾一切冲了进来。
林秋月下意识也想看江绪宁,却因为打击过大起不来,而此时周婉宜已经将江绪宁抱在怀中。
周婉宜悲痛万分,“夫君!夫君!”
江绪宁听到周婉宜的叫声,艰难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又祈求地看了眼长孙渊后,彻底死去。
林秋月同时昏倒在华时珏怀中。
周婉宜浑身是血,看江绪宁的目光依旧充满情愫温婉,仿佛他根本未死,“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一直都有结。夫君,婉宜很开心,很开心。”
华明月等着这话觉得不对,转头一看,周婉宜的头垂下,沉沉地靠在江绪宁身上,再仔细看她的腰间,正插着一把匕首。
周婉宜今日,是抱着死志而来。
温澜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局面,顿时为难地看向长孙渊。
长孙渊站起身,“结案吧,让父皇定夺。”
“是。”
案件审结,周正壬和周羿航、小蝶等人的哭声接连响起。
长孙渊将呆愣在场中的华明月直接带走,上了马车后,华明月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长孙渊将她的下巴勾起,玩味道:“让本太子看看,这位美人在想些什么。”
华明月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