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低着的头抬起，看向华明月，“我想好了，我要嫁给五皇子，做五皇子妃！”她不会将机会让给苏清雨。

宋诗葵道：“华姐姐，我们劝她不听，你快阻止她。”

柳倾城却执着道：“别人或许不理解我的选择，但我相信太子妃一定可以。太子妃为了太子可以违抗圣意，不做公主，我亦然。自小，我就只想嫁给他，现在终于有机会。纵然我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那也不要紧。”

华明月摇头道：“这个选择并不容易，毕竟以后你们是朝夕相处，你愿意接受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愿意。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我可以等。”柳倾城神情坚定，毫不动摇。

华明月确实没想到，柳倾城对长孙文居然如此执着。如果柳倾城不肯配合，那换亲必定失败。

段芷萱皱眉道：“倾城，你……”

柳倾城硬声打断道：“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如果他们担心我连累柳家的话，我可以断绝关系！”

华明月道：“我不能说你的选择对或错，但有一点，柳老将军和shao将军为了你的婚事没少奔波，主要还是为你的将来考虑，如果是为柳家，你这个五皇子妃再好不过。”

柳倾城固执的神情有一丝的松动，她其实知道爷爷和大哥是为自己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后悔。

华明月看出她的心思，提点道：“在五皇子喜欢上你之前，与他们好好相处吧，这是最不会伤害他们的方式，对你也有好处。”

柳倾城怔了怔，垂眸，声音软下，“我会的，谢谢太子妃。”

说完，柳倾城又抬头，复杂地看着华明月，“我知道，我执意嫁给五皇子，对柳家和太子的合作不利，但太子妃依旧愿意以肺腑之言劝我，倾城惭愧。太子妃，以前是倾城不对，请你原谅。”

柳倾城说完，忽然跪下。

“柳小姐起来吧。”

柳倾城眸中衔着泪，摇头不起，“我知道我很任性。太子妃，这条路我不后悔，麻烦你，将来替我告诉大哥。”

柳倾城说完，擦了眼泪，起身毅然离开。

从此，她是五皇子妃，无论是公主府还是太子府，亦或者是华明月这些人，她都无法再单纯面对。

宋诗葵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柳倾城这样，忽然哭了起来。

段芷萱替她擦去眼泪，自己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傻丫头，你哭什么？”

宋诗葵哭着道：“我二姐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她执意嫁给贺兰太子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就不要我和爹了？呜呜呜，我讨厌贺兰太子，我舍不得二姐。”

宋诗葵这段时间的压抑，悉数哭了出来，最近太师府一点笑声都没有，她在家只能假装没心没肺，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诗荷的突然和亲，而一向疼她们的爹竟然也半点不反对，仿佛早就知道一切。

可如果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宋诗葵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倾城姐姐的爷爷和大哥至少还舍不得她，可我爹，他是当朝太师，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我有时候忍不住怀疑，他对我们的疼爱是不是都是假的？”

华明月摸了摸宋诗葵的小脑袋，“真是傻丫头，疼爱的方式有多种，支持有时候比反对更难。宋太师是不是真的疼爱你，恐怕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段芷萱不由得点头，喃喃道：“当初我执意要独自留在京城，我爹娘并不同意，他们走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去送，可却留了信让大伯照顾我……诗葵，我想让爹娘为我骄傲，我想有一天接他们回京。”

段芷萱的双眸明亮，她身后华三青悄然立着，目光痴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