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悬在旁边看得无奈摇头，再这么继续下去，华府的人真的就都要被月月给忽悠走了。

闲话家常后，华明月便去后院找华有义，此时华有义正在祠堂里上香，见她过来，也让她上了两炷。

华明月跟华家列祖列祖打完招呼，才向华有义打探苏老夫人的病情，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点事。

苏老夫人的病情是突然加重的，以往负责给她诊治的御医口风很紧，若不是发生得太突然，紧急动用了太医院的珍贵药材，也不会被华有义发现。

“外公也觉得这病来得突然？”

华有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道：“这位苏老夫人原是经商的奇女子，褚家产业在江南是首屈一指，但十年前，苏老夫人突然病倒，褚家在江南接连破产，褚家其它人不知所踪，而随之，属于苏家的锦州钱庄却凭空而起。”

华明月眉头紧皱，十年前也是华曼琴去世的时间。

华明月不想华有义想起伤心事，故意道：“外公好像对苏老夫人的事特别关心？该不会您以前喜欢过她吧？”

奇女子嘛，追求一下也没什么。

华有义看了眼自家夫人在天要冒烟的牌位，没好气道：“皇后曾让你娘去给这位苏老夫人看过病。”

“您的意思是说……”

华有义道：“你娘去过苏府没多久，便去世了。曼琴的性子我清楚，为了叶重闻，她不惜跟我断绝关系，事后又执意让你姓华，可见她绝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又怎么会因为几个姨娘就去自尽？可你娘的尸体我派人查过，确实是自尽无疑，但……”

“但身为医者，外公也很清楚，有的是办法让人看起来像是自尽。”

华有义点头，“你今日忽然问起苏老夫人的事，是不是太子的意思？”如果太子决心要查，真相必定会浮出，但随之而来的将是无数血光。

“太子并不想我过问此事。”

“嗯，这些年我也是顾虑到华府上下数十条人命。”华有义叹息，“明月啊，这件事如果连太子都有所顾虑，你更要加倍小心，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华明月点头道：“知道，好奇心会杀死猫嘛。”

华有义看她听话的样子，恍然想起华曼琴来，看着好说话，实则心里全是主意，不过庆幸的是，明月有太子照拂。

华有义笑着道：“也对，有太子看着，量你也不至于捅出什么篓子来。”

“那外公就说错了，是我看着太子，太子才不敢对我怎么样。”

门外忽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爹，明月，太子来访。”

华明月心头一跳，当即看向华有义，“外公，千万不要让太子知道我问你的事，就当我是来玩的。”

华明月话刚落音，门打开，长孙渊带着料峭朔风迎面而来。

“华明月，你给本太子过来！”

华明月下意识就要躲到华有义身后，但华有义就非常巧妙地往旁边一闪，让长孙渊特别精准地将人抓走。

华明月被长孙渊带回府的路上有点懵：外公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