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清见唐温如答应,便看向王明泉,“那王兄呢,去不去?”
王明泉斟着茶,在烟雾袅袅中,他面无表情,神情淡淡,“唐兄去我就去。”
温书清:“……”我怀疑咱们多年的兄弟情是假的!
“弦之兄!”温书清听到脚步声,转到看到长孙渊过来,当即兴奋地打招呼,“你这宅子不错,我和王兄不请自来,希望你别介意。”
华明月转头,朝戴着面具的长孙渊微微一笑,说是不来,不还是来了吗?
长孙渊走到华明月身边,语气冷冷,但却分明都是纵容,“一声不吭就出门,看来是没长教训。”
华明月当即小声认错。
温书清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竟然觉得,两个男子的爱情好像也不输男女。
王明泉则是将唐温如的变化尽数收在眼里,这个叫“弦之”的一出现,唐兄论诗词和谈事时的锋芒便自动都收敛起来。只有全然的信任,才能如此。
王明泉对两人的感情没有意见,但还是道:“京城虽然比其他地方开化,但男子之间的来往终究受人非议。弦之兄,唐兄比我们年纪都小,他或许不明白其中厉害,你应该知道。”
长孙渊挑眉,看向王明泉,手却将华明月搂过来坐下。
王明泉隐怒,继续道:“在我和温兄面前也就算了,其它人在的时候,还希望你能顾忌唐兄的形象,毕竟以后,他或许会是我朝最年轻的状元。”
华明月顿时吓了一跳,当即道:“王兄多虑了,我没想参加科举,更不想考状元。”
王明泉却道:“你还小,不要说话。弦之兄,以王兄的才华,状元不在话下,难道你忍心让唐兄的才华如此埋没吗?”
长孙渊似笑非笑地看向华明月,华明月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寒意,当即小声道:“是他误会,我真的没说过什么。”
长孙渊却是真气她招惹人的本事,女人的时候得防着异性,男人的时候还得提防同性,横竖左右,就是一个男的都不能松懈。
好像全天下的所有男人,都能在他面前跟他争执议论有关华明月的问题。
长孙渊冷冷对着王明泉道:“她想施展才华就施展,想埋没就埋没,对我而言,都没有她的喜乐来得重要。”
华明月觉得,这个情话满分。
王明泉是真的惜才,认为唐温如这样少年才俊应该名扬四海,正待据理力争,就被温书清一把拖走。
温书清临走前对华明月道:“唐兄,明晚我们来这里接你!我跟王兄先走了!”
温书清和王明泉一走,长孙渊就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他一张脸冷得跟冰块似的,能生生冻死人。
长孙渊转头,温柔的唇瓣忽然覆了上来,他随即夺过主动权,狠狠加深了吻。这个吻带着来势汹汹的味道,几乎要将空气都带走,因为吻得太深,连喉咙都有些发干,等他放开,她连忙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长孙渊修长的手擦着她艳丽红肿的唇瓣,冷声道:“迟早有一天,本太子要将你关起来!”
华明月笑着,靠在他怀中,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声道:“好啊,到时候我就天天陪着你。”
这话轻而易举就缓和了他的怒意。
“来,把这个吃了。”华明月从怀中拿出一颗药,放到长孙渊薄唇旁。
长孙渊看着她。
华明月笑着道:“你可是答应过会好好吃药的,来,张嘴,别浪费我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