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不错，是我，自己送上了门。

明修远自顾回忆道：“而且，神医居然跟十年前一样，不见丝毫老态，不论是长相还是体态，竟然像是真的长生不老了般，只是似乎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但这倒是跟传闻中长生不老的人，会不断退行重生的传闻相同。”

华明月有些佩服明修远的脑补能力，无情打击道：“……这世上绝不可能有长生不老，那是违背自然科学的。”

长孙渊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千面神医为何会给明贵妃这个药方？难道她能未卜先知，料到父皇会服用丹药？”

明修远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明贵妃也没有多说。”

华明月点头道：“既然你已经万事俱备，还要找千面神医做什么？”

明修远道：“只有千面神医知道，如何才能让中这个毒的人死得毫无异样，不至于被宫中御医验出毒来。这也是姑姑和千面神医的约定，若真要下毒，必定要让神医知道，否则下毒的人就会招来灭门之灾。”

华明月点头，原来华曼琴还留了这一手，这么看来，华曼琴似乎也没有那么想让天玺帝死。

明修远道：“太子，如今时机已经差不多，若是神医能出面，那便能无声无息更替皇权，而我明家只求一个全身而退。”

长孙渊听着明修远的话，却像是听了笑话一般，觉得可笑，“千面神医本太子不会交给你。明修远，无论你明家想耍什么花样，本太子都奉陪到底。”

明修远在了解了长孙渊的手段后，也没想这么容易就取得信任，便道：“无论太子信不信，明家从今日起会支持太子，请太子不要错过良机。”

长孙渊嗤笑，“明大公子走好。”

明修远眉头微蹙，转身离开，寒风依旧吹拂单薄的身体，但他看起来却比刚才似乎锐利了些。

长孙渊见华明月的目光跟随着明修远，不由得不满将人拉过来按在腿上，“看什么？”

美男当然要多看两眼！

但这话绝对不能说。

华明月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修远所说的良机，你怎么看？”想到宫廷即将发生大变，她还真有些复杂。

长孙渊冷笑，“明修远说的不全是实话，毒害皇上并不容易，明家却能进行三年之久……”

华明月道：“确实有些不合理，将药材进行浸泡添加一味药这种做法，一两次还行，长此以往，难道炼丹的人就不会发现？除非炼丹的人，也是他们的人。”

长孙渊看她道：“那这个炼丹的人，你猜是谁？”

华明月刚才就已经猜到了，能给天玺帝炼丹的，只有一个人，宋清禅。终究，一切还是都指向了他。

华明月心中叹了口气。

长孙渊低头咬了她唇瓣一口，华明月“嘶”了一声，瞪他，“可是国师为什么要跟明家合作？”

长孙渊嘴角微弯，勾起一抹嘲讽，“明修远真真假假的话里，倒是有一句真话。这长生不老的药方的确是出自璃国，但是明家人找出来的，还是璃国人主动给的，那就不好说了。”

华明月皱眉，心中复杂，“国师是璃国人，自然想杀皇上？”

长孙渊看着她，握紧她的手，目光幽暗，“明修远说得对，对本太子来说，这确实是个良机，不过不是对父皇，而是对国师，对他们加诸在本太子身上的诅咒。无论你说什么，本太子都不能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