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愣住，怔怔地看着他。

宋清禅的笑容染上些许悲色，苍老的装扮令这种悲色更添死气暮色，“这就是我的命运，但你不同，有我在，你这个玄女便没有用处。”

华明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说起来如果无尘就是黑袍人的话，除了第一次要杀她，其它时候都没有动静，难道这背后是因为宋清禅？

宋清禅笑着摇头，“不要担心，我不想你担心，我只是跟他们说，我讨厌玄女而已。”不过这个谎言，刚刚已经被发现了，所以他做了其它交易，但这个，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华明月。

他爱的人，他要给她自由，这也是他自己从未有过的东西。

华明月咬牙道：“就算璃国复国又能怎么样？你们有多少人？能抵挡多久？而且居然还要你这个皇子以身体为代价来行动，简直荒唐！”

宋清禅笑起，笑得像是停不下来，“你说得对。我根本不在乎璃国能不能复国，与我何干。”

“那你就离开，我帮你！”

宋清禅看着她，摇头道：“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现在他有了软肋。

华明月道：“为什么不行？我可以帮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这是我的责任。”宋清禅笑容虚弱而苍白，“不要再来找我，对你没有好处。”

华明月却不肯轻易罢休，“那些回春丹是不是你炼制的？”

宋清禅点头，“想不到你连这个都知道了，看来，我在这宫里应该也待不了多久了。”长孙渊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会以雷霆不及之势席卷而来。

华明月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不想离开，那就别再炼了，至少，至少能保住你的命。”

宋清禅看着她眸中的着急和恳切，心中着实欢喜，又不免后悔，如果他再小心一点，是不是就能和她待得更久更久，哪怕多一日一月一年也好。

宋清禅点头道：“我答应你。”

华明月松了口气，拿出一袋糖给他，“这次都是甜的，不过你身体不好不要吃太多。还有，这是我自己做的止疼药片，虽然还不够完善，但也有些效果，你拿着。”

宋清禅一一收下。

华明月看他认真听话的模样，心中软了软，叹了口气，“有机会我再来看你。还有，注意你身边的人，有另外的璃国人潜入，目标是你。”

既然宋清禅是璃国皇子，那么无尘道长肯定也知道，便不存在找的理由，这个潜入宫中找璃国皇子的，必定是另外的势力。

“嗯。”

宋清禅应下，看着华明月离开。

华明月出宫后，想着宋清禅的事，踱步往太子府走，走到门口，却看到段芷萱着急的身影。

“芷萱？”

段芷萱上前，“太子妃，诗葵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段芷萱道：“早上诗葵从太子府离开之后，就没有回太师府。是柳shao将军发现的，现在太师府和柳将军府的人都在找，但还没有找到。”

华明月面色微沉，“有没有谁最后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