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文不敢置信地看着天玺帝,天玺帝所说,对他来说犹如晴空霹雳,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完全中了太子的计。
“父皇,儿臣没有,是太子陷害儿臣!”长孙文跪下,解释,“从儿臣得到药方的那一刻起,他就布局误导儿臣,让儿臣以为……”
天玺帝摇头,更是失望,“如今你还想狡辩!你方才说昨日才知道朕中毒,如今又说太子早就布局误导你,你连撒谎都撒不圆!”
长孙文一时语塞,如果他承认太子早就布局,那无疑说明他早知道天玺帝中毒却无动于衷,是为大不孝;而如果他不承认太子布局,那便说明今日他所作所为包藏祸心。
长孙文意识到,早在长孙渊布局的时候,便堵死了他的后路。
“父皇,儿臣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儿臣只是根据事实禀告,不想有任何隐瞒父皇。”
天玺帝也是从皇子一步步算计上来的,长孙文所做的那些证据,在他看来处处破绽,根本辨无可辨。
天玺帝道:“你知道朕中毒,第一时间不是来告诉朕,而是想借此让朕替你除掉太子,你好顺利登基。在心狠手辣上,你倒是没让朕失望。”
长孙文茫然地看着天玺帝,天玺帝一向夸他仁厚的,更赐了他“穆”字,如今却又说他心狠手辣。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淑皇后跟苏国丈在外面久久等不到长孙文出来,又见宋清禅和无尘被抓,便知道计划有变,当即闯进来。而两人一进来,就听到了长孙文和天玺帝的可怕对话。
淑皇后跪下道:“皇上,文儿第一时间就想告诉皇上,是臣妾不让他说的,是臣妾的错。”
天玺帝愤怒地看向淑皇后,“你进来做什么!”
淑皇后哭着道:“文儿一向孝顺,皇上是知道的,他都是听了我的话才会如此糊涂。臣妾一看到那张丹方,就认出是当初国丈和明将军献给皇上的,臣妾着实害怕皇上也因此误以为臣妾有异心,所以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就算你隐瞒有理,那诬陷太子又是为什么?!”
淑皇后痛哭道:“臣妾和太子已经离心,就算一切命格都是国师误导,臣妾也没有退路了!皇上是知道的,就跟先帝和皇上一样……臣妾是真的害怕,臣妾这辈子能依靠的只有皇上和文儿,臣妾又怎么可能会害皇上呢!”
淑皇后声色泪下,天玺帝如今对她是又恨又怒,可又念及从皇子时就互相扶持的过往,“你看看,你都给朕教出来了什么好儿子!”
长孙文看着淑皇后,心中疼得无以复加,母后替他背了所有的过错,为了保他……
苏国丈暗暗按住长孙文的手,不让他有任何冲动,以免辜负了淑皇后的苦心。
苏国丈道:“皇上,老臣也有错,这兵符是老臣拿出来的,老臣愿意以死谢罪,只要能平皇上心中之愤!”
长孙文愕然想开口,却被苏国丈再度按住。
苏国丈这是以退为进,以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枢臣地位,天玺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了他。
“苏国丈这是在以死威胁父皇?”一道嘲讽的声音骤然响起。
长孙文转身,看到两道背光的身影站在门口,等身影走近,毫不意外正是长孙渊和华明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