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叶紫馨疯了!
可是仔细一想,华明月的毒是在凤翎宫中的,但叶紫馨怎么会假装成兰草,藏在海棠宫中呢?
华明月和长孙渊明白叶紫馨的打算,外头天玺帝已经带着人前来。
华明月道:“把她押出去,别弄脏了坤宁宫。”
那张血淋淋的人皮已经足够让人噩梦,华明月不想接下来的事情,再给坤宁宫蒙上阴影。
叶紫馨狠毒地死死瞪着华明月,被人强行拖出去。
叶紫馨面对天玺帝和长孙文,再度说出想好的说辞,面上声泪俱下,楚楚可怜,“臣妾今日随王爷一起进宫看皇后,王爷有事先行离开后,臣妾本也打算出宫,可是才走出没几步,就忽然昏倒了过去。等醒来,只觉得脸被人闷在什么东西里,随即又有人叫臣妾去伺候受惊的梦妃娘娘。”
“胡言乱语,”温澜作为刑部尚书,被叫过来审问,“你以兰草的身份行事,莫非也是被人所逼不成!”
叶紫馨摇头轻泣,温声道:“不怪温尚书这么怀疑。臣妾醒来后,一时不敢确定自己在哪里,担心是奸人的歹计,所以才不敢反抗,就跟着来传话的太监去了,等真的见到梦妃娘娘,臣妾当即就想表明身份,可又听梦妃娘娘说太子妃中毒,情况危急,臣妾紧张之下,就忘了自己,先跟着来坤宁宫看人。”
天玺帝是审问过兰草的,开口道:“你还记得你跟朕说过什么吗?”
叶紫馨摇头,再摇头,“臣妾这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天玺帝神色微敛,“这么说,朕见到的兰草不是你,那真正的兰草呢?”
叶紫馨继续哭着道:“臣妾也不知道。皇上,王爷,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一到坤宁宫就被太子抓起来,臣妾是糊涂,但怎么可能会害太子妃呢。”
叶紫馨的话可谓是严丝合缝,最重要的是选对了时间点,华明月在旁听着,都不由得点头,叶紫馨不比她之前遇到过的烦人好对付。
太后冷声道:“你方才在坤宁宫还口口声声要害太子妃,此刻在皇上面前,竟敢如此狡辩!”
静妃也跟着附和,同意太后所说。
叶紫馨哭着道:“太后和静妃一向心疼太子妃,臣妾自知不讨喜,可也不愿受此冤枉。要想治臣妾的罪,还请太后和静妃娘娘拿出证据。”
叶紫馨很清楚,她唯一的直接证据,只有给叶若梦药,可叶若梦有胆子说出来吗?除非她想那些不耻的想法被皇上知道,想自己找死。
至于其它的,她用的都是长孙文和苏国丈铺的计,所以这次,穆王府也不敢不帮她,她绝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被当成弃子牺牲的!
长孙文作为知情人之一,很清楚地看知道叶紫馨的真面目,但正如叶紫馨所想的,他不得不维护叶紫馨到底,即便她利用自己布局毒杀华明月。
长孙文站出来,压着怒意,忍声道:“父皇,叶侧妃也是受害者,太子命人抓她实在难以服众!还请父皇让儿臣带她回去好好疗伤安抚!”
温澜道:“皇上,现在有两个重要线索:一是太子妃是在凤翎宫中的毒;二是抓走太子妃的人是本该死去的璃国奸细无尘。依照臣的经验,此事必定有重大内情,决不能轻易放叶侧妃回去。”
天玺帝眉头紧皱。
叶紫馨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笑意。
无论是凤翎宫,还是无尘,都是温澜查不动的两个地方,其中还有穆王府,甚至太子府不能宣之于众的猫腻,此案注定会是个死案!
她注定是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