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宋清禅茫然松手，一颗糖放到他手心里，他抬头看着她。

华明月微笑道：“你不是璃国皇子，无尘也已经死了，以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宋清禅将糖抓紧，“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可以慢慢想。”华明月看他将手攥得很紧，脸上没有丝毫听到消息后的喜色，只有无限的哀伤，这种神情，她今晚已经见了非常多，“我不会有事的。以后你当我的弟弟怎么样？”

弟弟？

宋清禅唇瓣微抿，点头，“好。”

华明月看他温顺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你先回去，明天咱们再见。”

宋清禅嘴角微微弯起，蹭了蹭她手心，转身依依不舍离开。

华明月等他走了，转身回去，就看到长孙渊倚在门上，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好冷，赶紧进去。”

华明月进去后关上了门。

“伸手。”长孙渊在她身后道。

华明月好奇抬手，“你也有糖果给我？”

长孙渊却是在号她的脉。

华明月回府后就从宋清禅手里拿走了半颗解药，不过并没有立刻服用，而是先交给系统分析，判断真假。

见长孙渊将手收回去，华明月道：“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长孙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轻松，一言不发在旁边坐下。

华明月摸了摸鼻子，坐到他旁边，“你生气了？其实我……”

她话到嘴边一时打结，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风漓莫去刑部换轻雨跟宋清禅的事，其实和救宋清禅的理由是一样的，但说出来矫情又缥缈，更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去萧府见萧瑾轩，自然有为长孙渊，但也不只因为这个。

长孙渊却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识遍世间险恶，以至爱憎分明，却仍有一颗赤子之心，心狠又心善。

就像现在，她明明聪明过人，却笨拙地不会为自己辩解。

“月月，你为什么不听话？”他突然开口问，神情没有一丝生气，只是平静的语气，更像是感慨。

华明月眼睛一亮，这个问题她知道怎么回答，“都是风漓莫怂恿我的，他想要得到璃国的宝藏！”

长孙渊笑了，“你不想要？”

华明月低头老实招供：“我也想要。”

长孙渊点头，“嗯，我去抢回来给你。至于风漓莫，我会教训他。”

华明月点头，“这才对嘛，冤有头债有主。”她说完，小心看他神色，见他没生气，心里总算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长孙渊怎么好像突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是觉得她快死了的福利？额，那她要是死不了，会不会秋后算账。

华明月一时认真思考起了，解药到底要不要抓紧炼制这个问题。

“谁！”门外流凡的声音忽然响起。

华明月和长孙渊当即打开房门出去，只见流凡从角落抓出一个人，却是萧瑾成。

萧瑾成吓得缩成一团，抱住头大喊道：“我有解药！别杀我！我要见太子妃！让我见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