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月对风漓莫的话不认同,“我什么时候躲着他?”
风漓莫砸吧了一下嘴,“行吧,是你单方面冷落他。”
华明月冷哼地看了风漓莫一眼,推开门出去。风漓莫觉得自己没说错话,抬步跟上,但在进入书房走廊的时候,却被流凡拦下。
流凡面无表情看着风漓莫,“风阁主可以走了。”
风漓莫好气,“流凡,听说你是孤影楼排名第一的杀手,要不要跟本阁主过过招?”
风漓莫说完,不等流凡说话已经直接出了手,流凡毫不犹疑回击。两人的动静传到书房,此时华明月刚推开书房的门。
长孙渊抬头看了她一眼,用内功传音外面,“要打滚远点打!”
随即打斗声就听不见了。
华明月将宝图扔到长孙渊桌前,漫不经心嘲讽道:“太子好像很喜欢耍着人玩,那就自己玩个够。”
华明月转身要走,身后长孙渊将书重重摔在桌上。
长孙渊的声音冷冷响起,“你到底在气什么?”
“气什么?”华明月冷笑地转身,看着长孙渊,“在太子看来,一句道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当然没有资格生气!”
“你有资格,在太子府,在本太子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事!”
“是太子允许的任何事!”华明月彻底愤怒地看着长孙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无泪之城的事,是我华明月不值得你信任,还是傻到要任凭你算计!长孙渊,你把我华明月当成什么人,要你如此戒备防范!”
华明月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长孙渊所做的事情,似乎在不断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或许在他的本能里,她华明月也不过是对抗法则的工具之一。这种利用,只是以爱为名罢了。
长孙渊看着华明月通红的目光,心中狠狠剐过,他的神情肃冷甚至冰冷,“华明月,你早知道本太子是什么人,不是吗?”
华明月苦笑地看着他,却又摇头。
长孙渊走到华明月面前,平淡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凉意,“自本太子记事起,宫中除了母后外,无一不是要本太子命的人。母后在世的时候,时常叮嘱我要宽仁待人,说我贵为太子之尊,要更能体察民生之苦……呵,可他们呢。后来本太子才知道,你对他们越无礼,他们越不敢对你动手,威逼利诱才是最好的差使手段,信任不过是锦上添花用于迷惑人的东西。”
平淡却残酷的话从长孙渊口中说出来,如一把刀,割开了封尘的黑暗过去。这样的太子,光风霁月、善解人意都只是表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酷霸道、独断专行才是本质。
华明月的内心一片冰凉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再度心疼,比在无泪之城的时候还疼,因为比起过去的不知道多少世,眼前的太子真真切切在围杀中成长。
华明月强笑地看长孙渊,“所以太子对我,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