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与与周玉柔从茶楼出来,一路回到苏府,到了屋里,二人将斗篷和斗笠摘下来,林芊与才道,“母亲,我总觉得苏絮如今诡计多端,你说傅清玄能问出什么来吗?”
周玉柔坐下来倒了杯茶,笑了笑道,“苏絮那贱人如今狡猾极了,就算是傅清玄,她也未必不防着。我觉得能问出来的可能性,不超过三成。”
林芊与眉心微蹙,不解道,“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让傅清玄去问,会不会打草惊蛇?苏絮对我们警惕更强,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周玉柔拉着她坐下来,笑道,“我的傻女儿啊,你怎的这般不开窍。我们只要提前安排好人,等他进了苏絮的院子,再叫着老夫人和老爷过去,来个瓮中捉鳖,坐实他和苏絮私通之实,这样你不就有理由和他断绝关系了吗?他若是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你也能少个麻烦,还能给苏絮泼一身脏水,一石三鸟,岂不是妙哉?”
林芊与一听这话,眉目便带了快意,笑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芊与都听母亲的。”
周玉柔说,“你啊,要跟我学的还多着呢,以后进了五皇子府,这种事只多不少,可要提前习惯。”
林芊与心道:五皇子那样温柔的男人,府里能有多复杂?况且她也没听说过五皇子身边有女人,想来是个洁身自好的,母亲怕是多虑了。
只是这些话她自是不会说出来,一说出来定少不了一顿唠叨。
……
周玉柔与林芊与的小心思苏絮自是不清楚,不过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怕。她既已答应了替原主报仇,就没打算放弃,只怕事情来的不够多,不够狠!
第二天,苏絮一早便去了老夫人的屋子,拿出两片膏药,说是自己昨夜刚做的。
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昨天她用了一片膏药,今天只剩下一片了,本来还心疼不舍得用,没想到苏絮今天便又拿了两片来。
她拉着苏絮坐到自己身边,才道,“还是絮儿有孝心,这几年,我可在西宁寺积了大德了!”
又问,“是不是又做到半夜?瞧你这眼底暗的,可别把自己累坏了,祖母有用着的就行,不用那么着急做。”
苏絮乖巧笑着道,“能为祖母分忧,是絮儿的福分,絮儿不累。”
眼底的青黑是她拿眉笔画的,就是为了营造一种劳累过度的假象。膏药她实验室里有一盒,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不过她并不准备一口气拿出来。
她可没忘了老夫人之前对原主有多么刻薄,现在只不过是因为道空师傅的话才对自己和颜悦色罢了,升米恩,斗米仇,老夫人骨子里就是个贪财势利的人,她并不想挑战人性。
老夫人听了苏絮的话,脸上笑的更加慈祥了,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祖母看着你,真的很欣慰。”
苏絮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抬起头,便看到周玉柔和林芊与姗姗来迟。
“呦,絮儿今日这么早啊?”周玉柔一见到她,便柔声开口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