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苏絮又给在场的各位夫人,每人送了一根口红。
口红也是从实验室里翻出来的,以前带的实习生送的小礼物,只不过她一向不爱打扮,连拆都没拆开过,正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金色的细管精致小巧,几位夫人看着纷纷讶异不已,平伯候夫人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便问道,“絮儿,此为何物?”
苏絮微微一笑,道,“姨母,这是口膏。”
“口膏?”这下就连皇后都露出了惊讶神色,问,“是用在唇上的口膏?可是口膏不都是装在瓷罐里的吗?你这是哪里寻来的奇怪东西?”
“回娘娘的话,这可不是奇怪东西。”苏絮笑着走过去,接过平伯候夫人手里的口红,对着众人示范,“这也是我从那位世外高人手里讨来的好物件,你们看,把这里拉开,然后拧一下这里——”
她三两下便将口红膏体转了出来,递还给平伯候夫人,道,“姨母只需在用的时候这样拧开,便可以直接涂抹在嘴唇上,比咱们平常用的瓷瓶方便许多呢!”
大家一听,纷纷拿着手里的口红尝试,果不其然,两下便将那口膏拧了出来,豆沙红色大气又端庄,几位夫人皆是惊奇又欢喜。
一位夫人道,“世间竟有如此精巧的机关,若是可以将那高人寻来,问清楚是怎么做的就好了,这般神奇之物,真叫人大开眼界。”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赞不绝口。
苏絮帮着平伯候夫人在嘴上轻涂了一层,很快就有侍女拿来了铜镜,平伯候夫人拿着口红不住称奇,“这口膏可不止是精致漂亮,更难得的是抹在嘴上油润舒适,比之常用的口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几位夫人一听,也按耐不住好奇,差身边的婢女拿了铜镜尝试起来,一时间连皇后都看的有些羡慕起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可惜了,这般珍奇之物,本宫却无福消受。”
她这话一说,几位夫人脸上纷纷露出惶恐之色,是啊,苏絮送给她们一人一支口膏,却唯独没有给皇后啊!
虽然皇后收的贺礼是能抵抗衰老的神奇药膏,比之这口膏稀有不少,但……那可是皇后啊,这般奇特的口膏,皇后都没用过呢,她们便享用了,这不是大不敬嘛?
可如今这些口膏她们都已经拆开,且涂抹过了,再呈给皇后……那也是大不敬啊。
一时间,几位夫人皆不知所措起来,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们平日里进宫虽能和皇后娘娘姐妹相称,可说到底皇后才是主子,她们不过是奴才,主子不高兴了,要奴才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有脑筋转的快的夫人,目光期待的看向苏絮,那表情只差直接说让苏絮快再拿几根口红呈给皇后了。
所有人都希望苏絮能机灵一次。
皇后也朝她看了过来,心中暗含期待。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自然也想拥有天底下最珍贵的一切。此刻,她早就忘了刚刚苏絮才送她一套护肤品的事,只记得苏絮送了所有夫人珍贵的口膏,却唯独没有给自己。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起来。
苏絮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直到见皇后脸上也露出焦灼之色,才无辜开口道,“对哦,没有皇后娘娘的口膏,可是絮儿没有了呢。”
一句话,直说的几位夫人刹那间面如菜色。
皇后眼中也露出阴霾,目光在底下夫人手中的口膏上一一扫过,正要不悦开口,就见苏絮突然拍了下脑袋,清脆道,“对了,絮儿怎么忘了呢,芊与那里还有口膏呢!”
皇后神色一顿,沉声开口,“哦?”
对苏府那个义女,她并没有多少好感,不过,如果能给自己拿来口膏,她留那义女再多活几天也无妨。
几位夫人也纷纷松了口气,都看向苏絮,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会说你就多说几句。
于是苏絮不负众望的站起来,恭敬的对皇后福了福身,道,“娘娘,都怪絮儿想的浅了,竟忘了给娘娘准备口膏,希望娘娘千万不要怪絮儿。刚刚絮儿才想起来,前几日,芊与见我那里有口膏,惊奇之余,便讨去了几根,说是承蒙娘娘厚爱,想呈送给皇后娘娘做贺礼,絮儿便给她了。想来一会她便拿来了。”
皇后听了这话,神色缓和了一些,又露出笑来,道,“你们姐妹俩倒是有心了。”
夫人们见状,心都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