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在一片慌乱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苏絮和吴鹤闲走到后花园时,看到萦香突然从远处跑过来,她看到苏絮,松了口气,急忙道,“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你快去永乐宫看看吧,出大事了!”
“怎么了?”苏絮一愣。
永乐宫……记忆里很模糊,应该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妃子吧?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他们说,皇后和皇上都过去了,还说事实跟小姐有关!”萦香急忙道。
吴鹤闲道,“永宁宫是文嫔娘娘的住处,只是文嫔不得宠多年,一直闭门不出,突然出事,恐怕有蹊跷。”
苏絮道,“走,去看看。”
……
苏絮和吴鹤闲来到永乐宫的时候,里面已经相当热闹了。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苏絮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大院中央,皇上和皇后并排站在那里,文嫔站在一边,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
林芊与浑身湿淋淋的,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正跪在地上哭诉,“皇上,皇后娘娘,你们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落水之事绝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害臣女!”
皇上脸色难看,“谁去禀报的苏家大小姐意图害死文嫔?文嫔这不是好好的吗?絮儿又不在这,这种话也能乱说?!”
林芊与听了这话,眼神怨恨不已,她落水的事皇上连问都不问一句,上来就给苏絮洗刷清白,苏絮那贱人,凭什么这么多人护着她?!
皇上发怒,谁也不敢说话,文嫔哭着道,“皇上,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这样造谣生事。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伤都没有,怎么能这样构陷苏小姐呢!”
就在这时,茹初见突然“咦”了一声,说,“这是什么?”
她手里拿着一个布袋。
文嫔一愣,连忙去摸自己的衣袖,却什么都没摸到,连忙说,“皇上,那是苏小姐上次进宫送给臣妾的护身符,嘱咐臣妾要贴身带在身上。”
她说着,对茹初见伸出手,道,“茹小姐,快把这护身符还给臣妾吧。”
人群里,吴鹤闲低头看了苏絮一眼,苏絮摇摇头,“我没送过。”
她有点想苦笑,真是人在花园逛锅从天上来!
再想起先前茹初见提起过的蛊咒术,她叹了口气,真是防不胜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人如此大胆,竟设了这样大的一个圈套。
真是太瞧得起她了。
茹初见已经打开了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一缕头发,还有一张纸条。
她念着,“肥肉……”又将纸条反过来,眼神一亮,“苏絮!?”
她连忙将纸条和头发举起来,迟疑道,“难道这是外域流传的那种恶毒的蛊咒术?”
她这话一出,文嫔娘娘脸都白了,连忙看向皇上说,“皇上,这布袋臣妾从没打开过,不知道里面竟然是这种东西!臣妾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她泫然欲泣,虽不如年轻时惹人怜惜,可到底是被皇上宠爱过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升到嫔。
皇上看着文嫔惊慌,一瞬间便想起了当初恩爱之时的场景。文嫔性子淡,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别的宫整天费尽心思的争宠,她却总推着她去别处,说什么君王不独宠。
可她唯独胆子小,容易受惊吓,连个虫子都能让她害怕半天。
此刻见到文嫔脸色发白,惊恐不已,皇上心头一下子涌上万般感慨,他走过去,将文嫔拥进怀里,道,“别怕,朕在这呢,谁也害不了你。”
文嫔瑟瑟发抖着,嘴角却扬起一抹弧度,朝白棉月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