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鹤闲醒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空气中飘来一阵一阵的肉香,眼前是一个火堆,小小的身影动作熟练的烤着一只鸡,还时不时的往上面撒点什么东西,而他自己,竟然赤身luo体的躺在山洞里!
赤身luo体!
他被絮儿扒了衣裳……
震惊的坐起来,牵扯到腰间的伤口,顿时疼的动作一缓。
他不傻,自然知道苏絮给他脱衣服,大概是为了帮他处理伤口,但是……
他还是意味不明,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絮的身影。
而苏絮并没有察觉到吴鹤闲已经醒了,兀自专注的烤着鸡,她虽然有营养液,可是对于香美食物的需求是人类的本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快馋死了!
这鸡是她用枪打的,调味料是从实验室那个从来没用过的小厨房里找到的……方便面调料。
耐心的烤了快俩小时了,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在鸡上面。
冷不丁,就听到身后一道有些忐忑的声音,“絮儿看了我的身体,会对我负责吗?”
苏絮手一哆嗦,烤鸡差点扔进火堆里!
一回头,就见男人已经坐起来了,他腰间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渗出来一点血迹,但是并不严重,他目光哀怨的看着苏絮,好像苏絮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一样。
苏絮一手抓着烤鸡,沉默着看了他许久,半晌举起那只鸡,道,“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吴鹤闲摇摇头,说,“吃不下去,我——清白没了。”
他说的太过正经,苏絮也是头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情绪——好像真的很在乎所谓的“清白”一样。
虽然但是,但是但是再但是,她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你衣服脏了,很多血,又很多土,我看不下去,就给你脱下来洗了洗,太脏的衣服穿在身上容易让伤口感染的。”苏絮咬了咬唇解释道,“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我就给你洗了,还晒干了呢!”
她指了指放在一边,叠的整整齐齐的一身衣裳,说道,“只不过因为穿衣服太麻烦,我就没给你穿。”
所以,她是出于好心。
吴鹤闲听着她说这些话,神色愈加复杂,怎么听着这小丫头的意思,好像把一个男人脱的只剩下亵裤,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确实只是装装样子逗逗她,哪怕她把他脱光了他也不会计较的,横竖他们俩以后都是要做夫妻的,可是——
他觉得有个问题必须要问清楚。
“如果今天换了别的男人,你也会这么做?”
苏絮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啊,脏衣服穿着多难受啊,不过要是有替换的干净衣裳,我肯定不会洗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吴鹤闲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刚醒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个亵裤,他是条件反射的动了怒的,可是待他看清一旁的人是谁,转念想到是苏絮给自己扒成这副德行,他刚刚起来的怒气便消失了,甚至有点高兴——男女授受不亲,絮儿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却还是这样做了,说明在她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吴鹤闲很高兴,可这高兴一转眼就捞不着了——算了算了,不跟她计较,气大伤身。
他还没娶她呢,不能先被气死了。
苏絮看着吴鹤闲一副不爽的模样,也有些忿忿,开口便道,“你什么意思啊?我是一片好心,又不是没给你留衣服,别这么别扭嘛,跟个娘儿们似的。”
吴鹤闲正在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留了个亵裤,也叫留了衣服?”
苏絮先是一顿,随即耳根烧了起来,天杀的,她光想着那是个裤子了,完全忘记了,古代的亵裤,相当于现代的内是、裤啊!
那是多么私密的一件衣服!
但是她刚刚豪言壮语的都放出去了,这会也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豪迈的摆摆手说,“大家都是兄弟,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最后一个字尾音蓦地拉长——
因为吴鹤闲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突然上前将她扣在了山洞的墙壁上!
两个人离得很近,苏絮感觉自己嗓子在发干,她听着吴鹤闲的心跳声,很快很快,“砰砰砰”的就像是砸在她的耳边。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那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你你你,干什么……”
吴鹤闲低头看她,大概是睡了一觉,他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脸色也红润了一些,主要是,力气很大,足够将怀里的小姑娘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