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但是终究是不敢再开口,他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门口,如公公还笑着问候,“呦,五皇子这就出来了?事儿解决了?”
五皇子皱起眉头,直想给这不识相的老奴才一巴掌!
刚刚在御书房里动静那么大,他不信这老东西没听到!
现在却说这种话,显然是在膈应他呢!
但是他只能忍住,陪着笑脸道,“说完了,如公公忙吧,本王先走了。”
“五皇子慢走。”如公公笑的眉眼弯弯。
五皇子离开之后,如公公才推开御书房的门走进去,看到皇上果然靠在椅子上,神色疲惫,连忙走上前去,站在皇上身后,轻轻给他揉摁着额头。
“皇上,怎么又烦心了?”
“你说,朕这些儿子,怎么就一个都不能让朕省心?”皇上有些疲惫的道。
如公公忙道,“皇上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众位皇子从小懂事,为皇上分忧从无二话,孝顺着呢!”
皇上看了他一眼,“你拿朕寻开心是不是?朕那些儿子,若是有一个像你说的这样,朕也不会劳累至此!”
“皇上放宽心。”如公公劝慰道,“皇子们都老大不小了,有些想法很正常,皇上可千万不要太往心里去,那再怎么能算计,也是皇上的儿子不是?都对皇上尊敬着呢!皇上可千万不要想太多,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
皇上叹了口气,道,“其实朕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看朕但现在还没立皇储,一个个的开始着急了吧。谁都想当皇上,可是皇上只能有一个,朕也不想看他们手足残杀。自古皇宫有多少这样的事,朕只要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老五和老七,幼时是多好的玩伴,如今大了,都有了自己的野心了,眼看着就要反目成仇,朕看着痛心啊!”
如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立谁为储君呢?”
皇上闻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怎么,朕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找下个主子了?”
如公公连忙跪下去,磕头道,“皇上恕罪,老奴不敢啊!老奴只是想着,为皇上分忧,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啊!”
皇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摆摆手,“行了,朕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装了,起来吧!”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道,“你跟了朕一辈子了,从朕刚被立为太子,那时候才十三岁吧?你就开始跟着朕了,对朕忠心耿耿从没有二心,朕心里都明白,你放心,朕退位之前,一定会把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如公公红着眼眶,哽咽道,“奴才不求妥妥当当,也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一生一世跟随皇上,将来给皇上陪葬,皇上可不要折煞了奴才!”
皇上叹了口气,“难得你有这样的心。”
他满脸的忧愁,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斑白的头发更显苍老,他坐在那把让千万人都趋之如骛的龙椅上,却比个普通的老人还不如。
他沉吟了许久,才道,“其实朕何尝不想从皇子里面选出朕的接班人?可是这几个皇子,朕最属意的老九,对朕的皇位没兴趣,而老五和老七,又功利心太强了些,把天澜交到他们俩的手里,朕不放心啊!原本朕看老五求娶苏府二小姐,以为他是有担当的人,不屑于利用女人去争权夺势,坦坦荡荡的,朕对他还有几分欣赏,可是没想到,他就这么沉不住气,苏相一衰微他弃卒保车,跟朕要求解除与林芊与的婚约……朕猜,这婚约一解除,也许他会立即跟朕要求和茹家千金订婚吧?”
皇上说到这,不屑的笑了一下,才接着道,“你也是跟在朕身边这么久的老人了,你明事理,你说,朕要是真允了老五的要求,那这成什么事了?说出去不让别人笑话吗!”
如公公叹息道,“皇上说的是,还是皇上想的周到。虽然苏相最近的所作所为极为糊涂,但是总是朝中的重臣,皇上既然还没把这个人撤职查办,那就是想要给苏相个机会,这种事就连老奴都看得出来,五皇子却看不透。”
皇上摆了摆手,“罢了,老五这性子到底是浮躁了,还是再磨练磨练吧。”
如公公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
听皇上这意思,五皇子,这是与皇位无缘了啊!
那剩下的,一个七皇子,一个九皇子,不知最后皇位究竟会到谁手里。
如公公低下头,不再说话。
……
五皇子从御书房离开之后,便去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正在接见众位女眷,他不好进去,托了宫女传话,自己守在外面。
没一会,皇后便带着丫鬟走出来了,看到是他,皱了下眉,问道,“你可是与你父皇提过林芊与的事了?”
五皇子连忙点头,“母后,儿臣已经去找过父皇了,只是父皇好像并不想成全儿臣,甚至还发了火……”
他将皇上说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给皇后听。皇后听完,冷哼一声,道,“他倒是想的周到,不让你和林芊与定亲,显然是想把那茹家千金给他最宝贝的老九留着呢!”
五皇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连忙问,“母后这可怎么办?老九本就比儿臣更得父皇的宠爱,若是茹之维被老九拉拢过去,儿臣可就输了一大截!”
皇后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他不同意你的请求,不是还有本宫呢吗!你是我的儿子,我能不帮着你!你外祖父总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我就不信,看在我背后的势力上,他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说到这,对着五皇子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忙吧,等我这边把这些女眷打发了,就去亲自跟你父皇说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茹之维被老九争取了去!”
皇后语气阴沉,提起九皇子吴鹤闲,她恨得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