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要死....苏娩挣扎着从奇怪的梦境中醒来,却被眼前这陌生的一切震惊到,这是什么地方?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简直可以媲美灵堂了!她低头看去,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奇怪的白色衣服。她不会死了吧!
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她皱起眉头,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愣了愣,好像...在娘亲的小空间里闻到过,那次她不小心把娘亲奇怪的架子撞翻了空气里就是这个味道。不过自从那次后,娘亲就再也没让她到那个地方过。
“你是什么人?”陌生的男音在她头顶上响起,苏娩这才抬头看去。
纯白色的房间里,唯有这男人一身黑衣,却是很陌生的款式,她随父母游历四方,却从没见过这种衣服,不过看起来极干净利落。
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苏娩眨了眨眼睛,并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样的境地,“是你救了我吗?”
救?
男人简直要裂开,是他大半夜的发现自己家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伤痕累累的,自己大半夜从公司回来在门口捡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能怎么办,只能送去医院啊。
顾北溟没好气的回答:“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赖我身上就行。”说着就想离开,他一宿没睡了,现在只想好好的回家扑在大床上睡个觉!
“我才不是那般无礼之人,只是想谢过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罢了。”苏娩见顾北溟态度这般恶劣,忍不住回应道。
顾北溟翻了个白眼,这小姑娘别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怎么说起话来都这么文绉绉的。
顾北溟走了几步,走到那小姑娘跟前,对着她说道:“哟,这不还是有几分脾气的?先前装的那么可怜,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可怜呢。”
苏娩看着顾北溟,倒也没客气,直接开口说道:“此话什么意思?难道可怜的人就能随意欺负了嘛?”她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但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清楚啊。
顾北溟懒得跟她浪费时间,直接挥了挥手,说了句“不见了您呢。”就转头想要离开了,高大的身影没有丝毫留恋,已经快要消失在门边了。
“这位公子!”
苏娩情急之下喊道,声音清脆。
顾北溟停了脚步,惊讶的看向坐在病床上的苏娩。
公…公子?
顾北溟扯了扯嘴角,这人不会脑子坏了吧,难不成刚穿越过来?
苏娩见他停下了脚步,神色莫名的望着自己,心中一紧。
“还有什么事吗?”顾北溟抱臂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我的衣服去哪里了?”苏娩指的自己昏迷前穿着的衣服,里面还装了不少的散碎银两。
“顾北溟。”他边说着边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袋子,里面装着他送她来医院时她身上的所有装束。
淡蓝色的衣物繁琐又复杂,但质量出奇的好,只是扯破了几处,并没有成为碎片。
苏娩掀开被子,试探的穿上床边像是鞋子的东西,往桌边走去。
是她的衣服,被装在奇怪材质的袋子里。
苏娩成功的在衣物里拿到了自己的钱袋,和娘亲要她一直贴身带着的锦囊。
装着她衣物的袋子材质奇怪却又有些熟悉,透明的滑滑的料子,比最高的丝绸都要多几分韧劲。
顾北溟看着她低头摸摸索索的样子,连个塑料袋子都要摩挲半天,真是个小土包子。
突然,病房里急急忙忙冲进来了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长袍,一头长发束了起来,他直接闯进了病房里。看了一眼苏娩,这才松了口气。
苏娩见到这个男人眼睛都亮了些,她惊喜的喊道:“时先生!”
时先生是之前她就见过的人,在天澜的时候,时先生曾经去见过娘亲,是娘亲很好的朋友呢,因此她也见过时先生很多次。
时先生检查了一下苏娩身上的伤,看到她身上受的伤很是心疼的说道:“苏娩,你受苦了。”
顾北溟此刻非常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话,说道:“既然你的家人来了,那么我可就走了,这小姑娘身上的伤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不管的。”
时先生这是才注意到了他,时先生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阵子顾北溟之后伸出手来,跟她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是时先生。”
时先生拿出他手上的掌上电脑又看了一眼,然后问:“顾北溟?”
顾北溟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时先生似乎很满意,他舒了一口气,对顾北溟说道:“你好,我是主管时空的时先生。”
靠,顾北溟开始仔细回想最近自己得罪过什么人没有,竟然能让人对自己这么大动干戈的找了这么多演员来给他演戏,没有啊,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也算为人玲珑,怎么可能得罪人得罪的这么严重。
顾北溟思索的片刻,苏娩已经从床上下来,对着时先生的行了一个礼:“见过时先生。”
时先生连忙将苏娩扶了起来,对着她说道:“没想到几年没见,你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了。”
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啊,顾北溟不动声色看着。
“苏娩啊,你来得比我预料的早呢,不过没关系,我会安排好的。你别难过,到了这里就是新生,可以重新活过,是我当初亏欠你娘亲的,现在自然要答应她保护你的。”
时先生不无感慨的说道,那时候他掌管各处时空穿梭,而因为他工作的失误,苏絮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后来他专程找到苏絮,却一眼看到她的孩子将来也会有时空穿梭的契机。
顾北溟继续看戏。
“顾先生?”顾北溟看戏没一会就被拉进戏里,他不答,可时先生却没打算放过他,“顾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您家里的那个家训吧?”
顾北溟继续没有回答,不错,他家里确实有一个乱七八糟的家训,很扯犊子。
但是时先生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时先生对着顾北溟说到:“既然顾先生都已经清楚了,那我也就不再赘述了。”
清楚个屁,真是见鬼了。顾北溟刚想发表几句这事跟他无关的言论,时先生已经拉苏娩过来:“苏娩啊,这位就是你今后的监护人。他叫顾北溟,今年二十四岁,除了抽烟和爱骂脏话,应该没有其它的不良嗜好了。”
等一下,什么监护人?
“何谓抽烟和爱骂脏话?”
“呃,抽烟就是……”时先生看看顾北溟,看到他脚下的半支烟,忙指了指,“就是抽那个。那个不好,你不要学。”
苏娩点了点头。
“爱骂脏话就是,呃,就是尽爱说些粗鄙之言。这个也不好,你也不要学。”
苏娩又了点头。
我靠,这算是当面损我说我坏话还当我不存在吗?顾北溟抱着胸:“两位,我还活着呢。”
“来,来。”时先生,一副活着就好,我来介绍一下的模样。“苏娩啊,来见过你顾北溟哥哥。顾先生,来,见过苏娩。苏娩远道而来,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不太通,需要有监护人照顾她。你与她有缘,所以就拜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