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起来洗漱在湖面上玩的时间还比之前长了很多。
下山是一定要下山的!等她干完这碗饭就走!
是因为那时她太过震惊与害怕?
艹。太痛苦了。
哦,确实吃你家大米了。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习惯了冰冷又或是突然出现的狂暴。
而后,登仙。
“……嘎。”
然后,男子微笑起来:“早啊云绯。你今天睡懒觉了。”
司云绯尝试着从床上跳下来,结果直接脚板一软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她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自己废掉了,才在这个时候感觉到血液回流、力气复苏,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司云绯试探地在原地蹦了两下。
司鹅云绯歪着脑袋走出自己的小屋,然后跳进湖里一边晨游一边思考鹅生——
阳光打在她身上,她才猛地哆嗦了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
反正,到了今天晚上就知道答案了。
无论再怎么痛苦,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一定会活着。
白鹅忽然就停下了动作看向湖边,就和站在岸边的极其俊雅的男子四目相对。
睡懒觉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吗?!
而已。
无形的被压制的力量笼罩了正在划水的鹅。
“你还想不想去二重山看看了?再晚一点,你看到的就是夜市了。”
“嘎。”
神魂不灭,他不死。
再蹦两下?
莫不闲探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这只鹅的不同,只是感觉这只鹅体内的魔气好像浓郁了一丝。
她到底有没有被大魔头传染上那个可怕的黑色魔气反噬病?
“睡懒觉你还有理了?”
* * *
可他凭什么要成为那些人以为的?
还是被魔气的副作用到现在才爆发?
在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司云绯想,昨天晚上有这么疼吗?她昨天晚上被黑色的魔气缠绕着,为什么没有感受到这么强烈的痛苦呢?
它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正在干饭的鹅绯没有抬起头,却飞快地扇了扇翅膀,并且加快了干饭的速度。
第二日清晨。三月十九日。
司云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六天。
这只鹅今天起晚了。
床上的男人静静闭上双眼。
但疼痛却不止血液这一层,还有骨骼与经络也好像在被捶打,并不是尖锐的疼痛却能让人蜷缩在地无法动弹。
他就要这样清醒又疯狂的活着,成为那些人永远无法安心的噩梦。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在这样的折磨里,或者发疯成为真正的灭世魔头。
当软垫上的雪花白鹅终于陷入了幸运的昏迷沉睡的时候,在九重山最高处的那座阁楼里,长发的男人平静的躺在有着同样柔软的软垫的床上,静静地睁着眼,目光穿过屋顶,直视着黑色的夜空。
很好,她又有力气了。
而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数个普通的夜晚之一。
但是,那又怎么样?睡懒觉还不是因为你啊!
司云绯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她拒绝深想相信。
但那偶尔会微微颤抖的身体、无声安静握成拳的双手,还有时而染湿发丝的汗水与忽然结出了冰霜的眉毛,都在展示着他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她没能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自然苏醒,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而后就是身体从里到外的酸软与无力在叫嚣。
“嘎!”
昨天晚上的疼痛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司鹅云绯眼皮子一跳,举起翅膀对着他嘎了一声。
司鹅云绯飞速上岸,在专门的小台子上抖了抖羽毛、又在专门的吃饭的小台子上开始吃饭。
他似乎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睡不着。
司云绯团在软垫上打着摆子,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想:要是活着是这么痛苦的事,老天鹅啊,赶紧让她死了吧!
但看这只鹅的样子,它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在司鹅云绯思考鹅生、无意识地在星月湖上转圈圈的时候,坐在琼楼阁屋顶上的魔尊大人已经安静地看了她许久。
身体灵活、健步如飞。就像昨天晚上那让她不愿回想的的疼痛只是一场虚假的噩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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