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缝合术,就算是太医院的院判,怕是也不会。
而她,这也是第一次缝合。
她很庆幸,这一世,她及时的发现了慕容煜的伤,及时的给他处理了。若不然,这伤……
“今日早晚各一次的一碗药,是否都喝了?”小心翼翼的给他换着药,沉声问着。
没有听到回答,偌大个屋子,静悄悄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如果不是面前挡着一堵肉墙,而且这一堵肉墙还有伤在身,她都要怀疑,这屋子里根本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从进屋到现在,除了那一句“宽衣”,他就再也没有说过第三个字了。
沈若翘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一不小心把他给毒哑了。
“慕容煜,我在问你话!”沈若翘微微的提高几分声音,不过手里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一边换药,一边朝着他的伤口吹气。
“嗯。”他低沉粗哑的声音响起,但除此之外,又没有第二个音了。
“你觉得我是这么好骗的?”沈若翘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双漂亮的杏眸直视着他,“我在你身上没有闻到一点药味!慕容煜……”
“聒噪!”慕容煜打断她的话,一脸嫌弃的瞥她一眼,然后扯过自己的里衣披上,径自朝着床走去。
“……?!”沈若翘一脸气愤不已的瞪着他,那样子大有一副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的样子。
而他已然悠闲自若的躺下,眼眸一闭,双手往自己的小腹上一放,一副准备入眠的样子。
见状,沈若翘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又跳了跳。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不与他一般见识。看在上一世的情份上,忍他。
毕竟,上一世,于她来说,他怎么也算是她的恩人了。
默默的收好自己的药箱,走至床边,在床沿边蹲下,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劝着,“王爷,药还是要喝的。你这伤可不轻,刚我给你换外敷药也不可能见效那么快的。”
“只有外敷内服一起了,效果才更好。再说了,你身上有伤,很多事情也都不方便的……”
“什么事情不方便?”他“倏”的睁眸,那如鹰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望进她眼里,走进心里的样子。
沈若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扑扑”的加速着,甚至都有一种快要从嗓子口跳出来的感觉。
怎么都觉得他这话有一种歧义。
猛的吞一口口水,很努力的将那一颗急速跳跃中的心脏压下,朝着他扬起一抹清纯无害的浅笑,“万一太后又来一次对你的试探……”
“沈若翘,你不是说,你师从鬼婆?”他打断她的话,一脸冷冽的盯着他。
沈若翘点头,一脸茫然,“啊,我师傅是鬼婆。这与太后试探你有什么关系?呀?”
她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万一太后又试探你的时候,我不能如这次这么及时的在你身边,那你不就很被动了吗?”
“沈若翘,你想反悔?”他突然之间猛身坐起,那一双眼眸如阎王一般的凌视着她,迸射出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