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双手被绑于身后,在看到慕容煜时,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显见的狠厉,只是被他很快的敛去,然后是一脸的恭敬与茫然。
朝着慕容煜一躬身,恭恭敬敬道,“奴才见过王爷。”
他一身粗衣,身上隐隐的还透着一抹气味。
慕容煜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凌视着他, 但这样的眼神却更像是一个索命的阎王。
“王爷,不知奴才哪里做得不好?”来人看着慕容煜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问。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老实忠厚,因为常年劳作的原因,他的背有些躬,双手满是厚茧。而且此刻,他的鞋子还沾着不少脏渍。
知情推门进来,双手端着一杯 茶走至慕容煜面前,“王爷,茶。”
慕容煜伸手接起,揭起杯盖轻磕着杯沿,身子往椅背上倾斜而靠,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刚才那般冷冽肃寒,反而给人一种慵懒肆意的感觉。
但,就是这一抹慵懒肆意,却更加让人感到死亡在逼近。
被绑之人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本事不小,在本王的府里一藏就是几年。”慕容煜慢条斯理的抿一口茶,继续冷视着他,“沈碧落许了你什么好处?”
“扑通”,男人在慕容煜面前跪下,一脸的惊慌与恐惧,“王爷,奴才实是不知王爷是何意思。奴才……奴才是晋王府的人,怎么……怎么会得太后好处。奴才……”
“嘴还硬!”他的话还没说完,冷凌一脚朝着他狠狠的踹过去。
只见他被踹得摔倒在地, 额头还不小心磕到一旁的桌脚,磕出了血。
“连太后闺名都知道,还敢说不是太后的人?!”冷凌手里的陌刀柄重重的击在男人的头上。
立马,他的头上渗出殷红的血液。
太后闺名沈碧落,但自从嫁入皇家,就再也没人叫过她的闺名。
她嫁入皇家四十五载,从一开始的端王妃,再到后来的太子妃,然后是皇后,再是现在的太后。
除了沈家人,差不多已经没人再记得太后闺名了。
但是这男人却在慕容煜提到“沈碧落”三个字时,一下就反应过来是太后的闺名。若说他与太后没有关系,谁信?
闻言,男人猛的怔住,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戾。只是又被他很快的掩去,依旧用着唯唯诺诺又战战兢兢的语气道,“奴才年幼儿时曾跟师傅去过沈府,曾不小心听到过沈老夫人唤过。奴才也就记住了。”
“哦?”慕容煜又是慢悠悠的抿一口茶,不温不火的看着他,“年幼时曾去过沈府啊! 如此说来,与沈家是旧识啊!”
“不, 不,不!”男人连连否认,一下一下重重的磕头,“奴才贱民一个,哪有资格认识太后娘娘!王爷,奴才不过一个马驹看管人,贱命一条,哪里能入太后的尊眼。王爷,奴才真不知王爷为何会这般说。还请王爷明查。”
说完,又是重重的磕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让你隐藏在本王的府里饲马,真是委屈你了啊!莫良才!”慕容煜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声音是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