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白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小姐,什么意思? 什么孩子?什么狼?你想要做什么呢?”
沈若翘往椅背上一靠,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一手环胸,另一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不紧不慢道,“我要用这些把我阿娘的嫁妆拿回来。”
当年, 祝君愉嫁给沈之衡,祝家可是足足给了九九八十一抬嫁妆,而且每一抬都是结结实实的。
祝固身为当今天子启蒙老师,那身份和地位自然是无人能及的。
天子未登大殿之际,并不受先帝的宠。而祝固又是一个清廉之官,并不存在结党营私之举。他是真的只是尽心尽力的教着书。
所以祝家,并非富庶之家。但也有少许田地房契。
当初祝君愉和沈之衡在太后翊坤宫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虽说太后下令不得外泄一个字,但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明着不说,暗地里不知道怎么非议着。更是非议着,祝固教女无方,不配当帝师。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祝固夫妻二人始终都相信自己的女儿。
他们教出来的女儿,绝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是以,太后当场赐婚后,祝固夫妻几乎是变卖了家产,为女儿挣了一份体面的嫁妆。
当然,天子也给祝君愉添了不少嫁妆。
毕竟,他是把祝君愉当妹妹一般看待的。
当年祝君愉与祝之衡的婚礼,可以说是轰动全城的,祝家给了八十一抬嫁妆,天子添了四十九抬妆,太后添了四十九抬妆。
还有,同样身为祝固的学生,天子伴读的百里青松,也给祝君愉添了十八抬妆,还有元太妃也给她添了四十九抬。
那一年,祝君愉的嫁妆抬进沈府时,真的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祝固看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把他女儿的颜面重新找回来了。
所以,在次年苏如歌进府时,尽管也抬了不少嫁妆,便却怎么都无法与祝君愉的相比。
当然,苏如歌是以妾进府的,在身份上也不及祝君愉的。
那么多的嫁妆,沈若翘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甚至就连祝君愉还在世时的那几年,他们母子三人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很如意。可以说是很拮据的。
后来,祝君愉离世,她又被苏如歌和沈雨嫣母女蒙蔽了双眼, 认贼作母,也从来都没去关注过阿娘的那些嫁妆。
现在不一样了,她重活一世,一定把属于她的,别人欠他们的,全都要回来。
那些嫁妆,几乎都能摆满整个沈府的库房。不是在这苏如歌的手里,就是在老太太的手里。
“嫁……嫁妆?夫人的嫁妆?”春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小姐的意思是,要把夫人的嫁妆要回来?”
“当然!”沈若翘点头,“谁也别想吞了我阿娘的嫁妆!”
“对!”春白亦是重重的点头,一脸的坚定,“夫人的嫁妆都是小姐和少爷的,谁也没资格私吞。不过,小姐,你知道夫人的嫁妆在谁手里?是苏姨娘还是老夫人?”
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沈若翘抿唇一笑,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那一双眼睛里尽是算计与阴狠,“所以,得用这些作为半容的嫁妆,把我阿娘的嫁妆给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