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雨嫣只觉得手腕疼得厉害,是那种几乎被掐碎了骨头的痛,“疼,疼啊!沈若翘,你放手啊!放手!沈若翘,你这个疯子!你作为未出阁的闺中女子,却是两日不归。现在,你还打我!”
“啪!”沈若翘又是一个反手的耳光攉过去,直打得沈雨嫣往后跌去几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嫣儿!”苏如歌赶紧上前扶住她,“没事吧?”
“娘……”
“沈若翘,你为什么打嫣儿!”苏如歌气呼呼的,一脸很是不甘的盯着沈若翘质问着,“嫣儿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连着打她两个耳光?还是当着老夫人和百里大少爷的面!嫣儿好歹也是闲安侯府未过门的儿媳妇!你这般不把百里大少爷放在眼里吗?”
闻言,沈老夫人 回过神来,“若……”
“来人,苏氏母女对本小姐出言不敬,依家规每人杖责二十!”沈若翘打断老太太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
母女俩一听杖责二十,瞬间不淡定了,双眸瞪大如铜铃,特别是沈雨嫣“腾”的一下站起,朝着沈若翘冲过去,指骂,“沈若翘,你凭什么杖责我和我娘?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家现在还是祖母当家,父亲才是一家之主!你有什么资格越过了祖母和父亲,行家规!”
沈老夫人听着沈雨嫣这话,觉得甚是有理。
她还没死呢!沈若翘就敢当着她的面,这般嚣张又狂妄 了。这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若翘……”
“祖母, 尊卑不分,嫡庶不分,可是无礼?”沈若翘微微的转身,噙着一抹恭恭敬敬的浅笑望着老太太,“还是说,我出事的这两日, 苏姨娘已经扶正了?”
“……”
“可是,我记得,太后有旨在先的,苏氏永不得扶正的呢!”老太太正欲出声,沈若翘又是一副自言自语中带着几分困惑的望着老太太,“还是说,太后又下旨了?那也不对啊!皇上可是下旨将兰家小姐赐婚给父亲了呢,那苏氏又如何扶正呢?”
“既然没有扶正,那就不过只是一个妾。既是妾,那便是奴不是主。那沈雨嫣便是庶出,既是庶,亦是奴不是主!既是奴,谁给她们的胆子,直呼嫡女全名?”
“既便我不是沈府嫡女,我还是晋王准王妃,沈雨嫣区区一个庶女,对我这般大呼小叫,无罪?”
老夫人被问的毫无反驳的能力。
毕竟,沈若翘说的句句在理。
“大小姐,妾与嫣儿不敢冒犯大小姐。”苏如歌赶紧起身,对着沈若翘行礼。
显然,她已经回过神来了。确实,她一个妾,身份上就比不过沈若翘这个嫡女。
“哟?”沈若翘冷笑,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我何敢担苏姨娘这一声大小姐呢!你女儿可是闲安侯府的未来儿媳妇,你可是百里大少爷的岳母。我区区一个沈府不得宠的嫡女,岂敢跟堂堂闲安侯府对着干呢!百里大少爷,你说呢?”
还没回过神来的百里文扬被突然间叫到名字,更是一脸的茫然了。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沈若翘,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嚣张,狂妄,高高在上,一身戾气的是之前那个毫无主见,唯唯诺诺的沈若翘。
“我……”
“来人,将苏氏和沈雨嫣拉下去,每人杖责二十!”沈老夫人冷冽的声音响起。